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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踏破铁鞋也无处觅 苍天不负苦觅之人

   陈长兴和陈有本各自来到一扇门前查看,借着中间那盏不大不小的油灯发出的微弱光线艰难的查看着。
陈有本抬头看那盏油灯,它的光照得上边亮,他们在下边却饱受阴暗之苦。他想,不行,得取下来,这样眸子睁得溜圆还看不清楚。所以,陈有本来到油灯下边,一纵身,摘下油灯。
他提着油灯,来到他查看的门前,就着亮,先查看门前的地上,学着陈长兴的样子,看看是否有人走动过。陈有本明白,经常有人走动的地面和不经常走动的地面一目了然。他查看了一间有一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平,一样的照人影。
陈有本又站起身来查看门,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拥拥门,纹丝不动。双手按住门,使劲往左推,没动静。接着又转劲往右推,还是没动静。
一无所获。他提着灯来到陈长兴跟前,自己没查出来,把灯拿来给兴哥照,看看他有什么发现。
陈长兴没说话,他趁着灯亮仔细地查看门前和门缝。看门前没有什么,因为门前经常有假和尚巡逻来回走动,地上当然又平又亮。看门缝,他不由地又把身子放低。陈有本看陈长兴这样,他把油灯放到了地上。放到地上还不行了呢,盛油的器皿挡住光亮,真应了那句话,灯下黑。陈有本敢紧又把油灯提了起来,选好角度,选一个最佳角度,叫陈长兴看得清清楚楚。陈长兴依然没说什么,他仔细观察门和地接触的缝隙,他用手指抠了抠缝隙里的土,抠的有点费劲,他想,看样子这缝隙的土不是仨月两月的事了,那这门也就有些时候没开过了。
陈长兴接过灯,又来到陈有本查看过的门看,他依然是低下身子仔细地看,又用手指抠了抠门缝里的积土。看完,又换了一扇,如此这般,每一扇门他都仔仔细细查看一遍,他说道:“真奇怪,这里所有的门,好像都有好长时间没开关过了。”
陈有本跟着陈长兴转了一圈,也看出来了,他说道:“门装的像模像样,但没开关过,那装它何用?”
陈长兴若有所思地说道:“从上边那十七个真假洞门来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门里边没有洞屋,这些门还是假的,而且,全是假的。”
陈有本没经一堑却长了多智,他说道:“又是迷惑外人的。”
陈长兴想;这地方不能再重复上边用过的了,看地上的足迹判断哪间洞屋是真是假不灵光了,因为这地方有巡逻的假和尚走动,天长日久,分不出真假了。
难道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这六个人巡的什么逻!而且困成这样还留一个看着。
这个地下洞穴,猫腻还真不少。
耽误这么长时间,外边早已天亮了。
这里有没有人来换班?肯定得有人来换班。要不然也得有人来送饭。不论怎么着,肯定得有人来。陈长兴突然觉着得做点什么,这里的事先放一放,他说道:“本弟,这里的事暂先停。咱俩先到洞口看一看,万一有人来,咱再追他恐怕来不及了,咱去把他们堵在门口。”
“中!走。”
二人飞似地上楼、拐弯向洞口驰去。
到了洞口,二人站在门里边侧耳细听,依稀能听见大厅里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这脚步声和说话声一定是假和尚到西阁寺去“念经”去的。
二人静静地等着。
能等来吗?
不知道。
等了好大一会儿,隐约中又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来。而且,声音愈来愈清晰了,显然,他们离这愈来愈近了。
说是清晰,只是比较而言。这个门封闭的可以,听外边的人说话,和苍蝇飞的声音差不多,嗡嗡地听不清。
忽然,门上开了个洞,有人对着洞说道:“该换班了!”
听着从小门洞传过来的声音,陈长兴想,可能几十年来真没有外人进到这个洞,换班也没设个暗号,太傲了,把外边的人当成傻子了。陈长兴给陈有本过个眼神,要他准备好。陈有本点了点头。其实,两人都做好了准备。此时此地,决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如果此时懈怠,别说救人,自己都得陷入囹圄。
但提醒还是必要的,这提醒,不光是提醒别人,也是提醒自己。
有时一人出去办事,碰到什么事,自言自语地也要提醒一句。
陈长兴把门闩拿下来,说了声:“拥。”
外边的人还真听话,果然拥开了门。一边进一边说道:“咱头定这暗号还真行,就一个字”拥”,天底下还真没人设这样的暗号。
这“拥”字还真是他们的暗号,陈长兴绝没想到。但这没想到,让陈长兴碰巧了。要是换个人,有人在外边说“该换班了。”,他在里边能说“拥”字吗?他可能连声音都不敢发,更不敢拿掉门闩。那一切就砸锅了,外边的人就会示警,外边有人进入,他们早就有预案对付的。
陈长兴这个“拥”字一出口,外边的人就放心大胆地进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等最后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他没看见先进来的那五个人,刚想开口问,他也和那五个人一样,躺在地上永远也就开不了口了。
闩好门,老弟俩重又回到地下室。
站在空旷的地下室,环顾四周紧闭的大门,陈长兴和陈有本似乎没辙了。门是门,就是进不去,看样子也没打开过,最少得有三五个月没打开过了。不对,看门缝里的积土,不像三五个月没开过的样子,而是像几年没打开过似的。
里边真没人?
也不像,里边没人还要六个人巡逻!
费解,太费解。
陈长兴又想,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洞,那四个洞是不是也这样?
耕云和福魁在哪呢?而且一个洞里又有那么多洞屋,找到他们真是大海捞针。
是大海里捞针,他们不会把人关在明处的等着你来救的。
就是来大海捞针的!
还有,那些假和尚现在快要到西阁寺了吧?到了西阁寺就会发现躺在床上的中年和尚。还有那个跑了的小和尚,一定也给他们通过风报过信了。
现在在洞里,先集中精力找到他俩在讲,一心不能二用。
陈长兴的思路又回到这里,又回到这些个门的身上。
这些挖洞屋的人,总不能把掠来的人往里一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吧,总的留个口吧?看门封闭的这么严实,不把人憋死还怪了呢。肯定得有口,再不然有天窗?关在里边的人得吃得喝吧?除非是不准备让这些被掠来的人活。这样也有疑问,不让被掠来的人活,掠来就杀掉不就省事了吗?干嘛还要费时费力地挖这些地下巢穴。
找,继续找。
陈长兴提着油灯来到假和尚歇息的房洞查看,陈有本也跟了进来。他不跟着进来也不行,陈长兴把油灯拿走了,外边什么也看不见。
油灯在外边不亮,拿到房洞里亮了许多。房洞里原先的油灯,是一只最小号的,只是勉强能看个人影,可能是这些假和尚特意如此,灯太亮睡不实。
老弟俩细细地查看着房洞里的一切,他们绝不会放过一尺一寸。
房洞里没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平整的墙,平整的顶,平整的地面。
五张床,分别铺在两边,一边两张,一边三张。
这会儿,陈有本格外用心了。想着刚才检查门的时候,自己就没看出来门缝积了那么多的土,当陈长兴从积土看出来门可能是假门的时候,心里深感愧疚。心里自责,那么明显的东西,就没看出来。是疏忽还是责任心不强,真是无地自容。
人有自责之心,就会不断纠正不足。
人如果没有自责,就和僵尸一样了。
陈有本从门的左边查看,每一寸每一寸的查,还是没看出有什么。干脆用手摸,只要手能及的地方,都用手摸一下,用手按一下。
暗墙洞,就是不让你看出来,不用手摸你是找不到它的。
整间屋的墙都如此这般查看完了,没发现什么。
陈有本想,床下边没查,接着查。
陈有本和陈长兴把所有的床都挪到一边,还是一无所获。
陈有本说道:“兴哥,刚才手能够得着的地方都看了,手不能及的地方还没看,咱再看看。”
陈长兴没说话,就上了床,站在床上仔细的搜索着。陈有本也站在床上查看着。这边没有,二人又把床挪回原处,接着查。
依然如故,没有查到一丝线索。
二人坐在床沿上,环顾房洞里的一切,能检查的地方都查了,没查出什么,难道这地方没有猫腻?
还有一个地方没查,陈有本说道:“兴哥,猫腻会不会在这。”
陈有本指着吊在屋中间的油灯说。
陈长兴说道:“查。”
在地上够不到小油灯,二人又把床挪到油灯的下面。陈有本上床取下小油灯。看着吊小油灯的四根绳,他没急于拽。因为,身在到处都有可能碰到暗器机关的所在,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去碰有可能是暗器机关的地方。
吊小油灯的四根细绳,普普通通。不显山不漏水,难道猫腻就在这上头?
看是看不出来,只能拽一下试试。但这很危险,因为这间屋洞的位置很关键,它是通向关押人的地方唯一的通道,这判断是刚才检查外边所有的门是假的话得出来的。如此关键的地方,不会没有暗器阻隔外人进入的。
先拽哪一根呢?陈有本转脸看着陈长兴。他不是想得到陈长兴的帮助,他知道,兴哥和自己一样也不知道该先拽哪一根。陈有本看陈长兴的意思是想让陈长兴躲一下。不知道拽了有什么?事已至此,福也罢,祸也罢,硬着头皮往前闯就是。
陈有本看陈长兴没有要躲的意思,就说道:“兴哥,你先到外边躲一下,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也好继续查下去,咱两人都在此——”
下边的话没说完,陈长兴摆摆手,打断了陈有本的话。
陈长兴明白,他能不明白吗。只是他现在正考虑问题,他有心想换下陈有本,他知道这话说不出口,陈有本绝不会同意的,说也白说。不换吧,自己心里知道,查了这么多地方,一无所获,猫腻就在这了,这也是查过了诸多地方没有结果得出来的。这四根绳肯定有启动暗器的机关,只是不知道启动后会有什么样的暗器出来,现在考虑的是怎样躲开它?
不知道启动暗器后释放的是什么怎么躲?
人不在屋里就能躲开。陈长兴豁然,这不就找着方法了吗?他说道:“本弟,你先下来,把床上的单子撕成布条,人在外边不就成了吗?”
“中,”
陈有本又自愧了,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呢。人在外边,就是有毒气出来也好躲。
看来自己比兴哥差得不是一点两点的事,而是差得远了,慢慢学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准备好了一切,陈有本看着手里的四根布条,随便扯出一根,捋清楚,看准是吊灯的哪一根。看清楚了,是紧里边的一根,他猛的一拽,就听见屋里边给下雨一样,唰,整间屋的屋顶都射出无数钢针,人只要在屋里,你根本就无处躲,除非你的头顶上顶着厚厚的物件。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心照不宣。
陈有本转过脸去,笑了,躲过一劫。
陈有本又捋出一根,仔细看清了,是靠外边的一根,就拽这一根。他又猛地一拽,屋里还是像下雨一般,只是声音分了两步,刚开始是针雨,接着声音大了,陈有本看得真真切切,这是左右两边的墙上射出来的,声音大是因为左边射出来的钢针全部射在右边的墙里;右边射出来的钢针全部射进了左边的墙里,而且是无数枚钢针一起,可想而知,声音肯定小不了,很恐怖,老弟俩不由地又互相看了看。
这间房洞设置的机关太狠了,人只要在屋里,准得被这钢针射成刺猬。你能防备的多好,防备的再好,也不如在屋外观景、听针雨声好。
看着满屋的钢针,真让人不寒而栗。胆小的扭头就跑了。这还了得,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瞬就成了插满钢针的刺猬。
世上的事就这么充满刺激,当你作好准备的时候,它就像观景,听雨声;没作准备,就会变成另一种动物。
陈有本想,还剩两根,不知还有什么?还会是钢针雨吗?要是的话它会从地上往上射吗?拽一下就知道了。
两根绳,一左一右,陈有本看了看陈长兴,陈长兴点了点头,陈有本明白,意思是随便拽一根。拽左边的,陈友本想。
猛地一拽,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但是后墙开了一个门。弟俩没感到意外,情理之中。
拽错了,就变成刺猬。
拽对了就开门。
陈有本手里还剩一根,看着房洞里开着的门,说道:“兴哥,这根绳不拽了,咱也别观景、听针雨声了,不知道拽它会冒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长兴点头说道:“不拽了。要是万一拽出毒气来,不耽误咱进里边去嘛?”
陈长兴看着满屋的钢针说道:“本弟,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扒刚才在外边巡逻的那个假和尚的衣服,这屋里尽是钢针,钢针上可能还喂了毒,用衣服扫一扫,过一会咱进出也方便。”
陈长兴转瞬就回来了。他把掉在地上的钢针往两边扫了扫,有插在地上的,他用脚上的厚底鞋往下跺了跺。陈有本也进来把床掀了,靠在两边,屋里现在宽敞多了。
收拾好,陈有本提着油灯在前,陈长兴在后,二人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
里边没亮,但陈有本提着的油灯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块地方。四周黑漆漆地,不知这地方有多大。
大,黑,无声无息,老弟俩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陈长兴想,这地方是干什么的?是关押人的枢纽,以这地方为中,周围是单号?为什么没亮呢?为什么无声无息呢?
陈长兴看着阴深的所在,不由引发无数地疑问。
陈有本乍一进来不由地激灵灵打个冷战,脚迈进来后,就不再动了,一是这地方太阴、太暗,让眼睛适应适应,二是要观察观察。
观察什么?眼前能看到的就是湿漉漉的地面,左边黑咕隆咚,右边还是黑咕隆咚。看不见哪有门,也看不见哪有洞口。好像看见不远处有棵柱子,孤零零地伫在那。倒是刺鼻的味道熏得人想吐。有霉味;有臭味,这臭味说不上来是东西散发出来的,直捥脑子。
适应了一会,老弟俩一同就着亮光顺着左边的洞壁向里走。
走了没几步,陈有本手里提着的油灯忽闪忽闪的跳着,二人明白,这里的通风不好,油灯呼吸不畅,憋得慌,不愿意着了。
火苗忽大忽小,但没熄灭。可能哪地方还是有通风口的,只是太小,不够这么大的地方使用。故而,那些污秽气味排不出去。
老弟俩就着这样的灯亮小心往前走。愈往前走,刺鼻的熏人气味也愈来愈浓。陈长兴想,气味愈来愈浓说明距源头愈来愈近,果然,在两人走了有三十步远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门。二人紧走两步,来到门前。这门是用粗壮的树干做成的,里外互相都能看得见,里边的人想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树干比人的腰还粗壮。
陈有本把油灯挑高,顺着缝往里看,有个人坐在铺满野草的地上,说是铺着草。但看上去,野草早已腐烂,无怨这人只是坐着,不愿躺下来。
这人好像是位瞽者,有灯亮他浑然没一点反应。
雪白的头发长过膝盖,脸色没有一点血丝,像扔在垃圾堆里的破雕塑,被顽皮的小孩捡来又仍在一个角落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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