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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长兴有本艺高胆壮 勇敢加机智闯魔窟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紧张。暴露了,势必会惊动他人。这个他人,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上百个人。平地上,二人绝不会打醋,只是此时闯洞,是来找人的,目的不同,方法就不同。再者,对洞里的情况不了解,这些人发现有人闯洞,会不会对耕云和福魁下毒手。还有,对洞里的情况不了解,自己别再着了人家的道,那岂不是救人不成又身陷囹圄,旧伤添新伤,给陈家增添负担。对这些人不熟悉、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凡事多往坏处想,以便提前做个准备,行起事来,处处小心,小心才能把事情办好。他唯恐小心都不行,不小心更不行。
已经如此,尽量不惊动他人就是。真是被发现了,陈有本走在前边,早已严阵以待,手中的暗青子要在第一时间发出去。他想,守洞的人不会很多,关键时刻,先封了口,预防他发音讯示警与人。
还算万幸,又来到一个宽敞所在。这地方比刚才的那个所在宽敞多了。二人审视了一番,这地方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中央有一张大圆桌,桌子的四周围着十七把椅子,十七把椅子对着四周的十八个大门。二人刚过来的就是其中的一个门。这个门,说是门,其实没有门。因为其余十七个都有门,只有这个洞没门,所以权且说有十八个门,但是没有椅子对着它。
为什么?
不知道。
门这么多,对二人来说就不好办了。
二人刚过来的那个门是通往西阁寺的,那么,这十七个门是通往哪儿的呢?
不知道没关系,查一查就知道了,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怎么查呢?总不能一个门一个门的进去查吧。
不能,绝对不能。难道不一个门一个门的进去就不能查出来了吗?
查了这么多天,总算找着了线索。今天又从西阁寺追踪到这里,也可以说是追到了他们的中心,没碰着一个人,已属万幸。
难道万幸不会永远?
那怎么办呢?
陈长兴向陈有本示意,退回到通往西阁寺的那条通道,在这太危险,谁知道十七个门中那个门里边此时会出来人。退到这里,只要不去西阁寺,就不会发现他俩。
想问题的时候,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能打开思路。
此时此刻,这里就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陈长兴轻声说道:“本弟,你先在此候着,我去查看查看。”
陈有本知道,兴哥可能想到了查看的方法,不然的话,那十七个门一目了然有什么查看的。又想,作为陈家的掌门,兴哥的心智是一般人不可企及的,别人想不到的,他能想到;别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真有先祖陈公王廷的风采。
一个家族,各个时期还就得有一个这样的人来统帅,多了也不行,多了就有分歧,没有更不行,如果没有,这个家族就会没落。
眼看着陈长兴向最近的一个门走去。那扇大门紧紧地闭着,好在这个所在的中间悬挂着一个大油灯,照得这偌大的所在虽不如白昼,但也没有看不清楚的地方。
陈长兴走到离大门半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耳朵紧贴着大门,仔细地听门里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听出来。
接着他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地面。
他一个门一个门地如此这般地听着、观察着,观察结束后,他回到陈有本身边。
虽然是查看了十七个门的地面,用时却不多。陈长兴明白,此时,在这个大厅里多呆一秒钟都是非常危险的,这时候的分分秒秒都关系到陈长兴和陈有本的生命安全,也关系到这个地洞里被关着的耕云和福魁的生命。
陈长兴想:这个洞自开始挖掘到现在,没被外人发现。也可能被外人发现过,然而,那个外人却没能活着出去。否侧,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不能如此松懈,居然没有一个人防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东阁庄是个魔窟。看样子,耕云和福魁还活着,这个判定是从眼前的这个洞穴看出来的,如果不是为了关押被掠来的人,何必挖这个洞穴呢。
但是有一个疑问一直困扰着陈长兴,那就是这些人为了什么而掠人呢?
为仇?
现在看来不是。
为什么不是呢?不认识,没交往,哪来的仇。
为了钱?现在看来也不是,把人掠走,关了起来,没和被掠人的家庭联系,没索要。
那究竟为了什么?
什么都不为!
这可能吗?
劳民伤财挖掘地洞,还有担着被人查出真相的后果,他们会不想吗?
陈长兴没说话,他在整理着脑子里的思绪,他在梳理刚才查到的现实。
陈有本没催促陈长兴,他静静地等着,虽然现在情况很紧急。
他知道,兴哥不说话,是兴哥在推敲,在判断。等推敲清楚理出头绪、得到正确判断,兴哥就要行动了。
陈有本正在想的时候,陈长兴正在推敲。从他查看的结果看,这十七个门中,有些是假的,是为了迷惑外来人的。比如,如果通往西阁寺的门是第十八个门的话,按顺时针方向说,一、三、五、七、九、十、十二、十四、十六都是假门。而二、六、八、十三、十五、十七六个门是不常走的门。走得最多的就是第十八、第十一、和第四个门。第十八就不要说了,现在要判断的是第十一和第四个门是通往哪里的。
原来,陈长兴是查看每个门的门前的地面,走得多的门前就光滑,就是经常有人出入的。一、三、五、七、九、十、十二、十四、十六门前的地面上就没有走人的痕迹。而第四、十一、十七个门的地面上被人踩得经那个吊在大厅中央的油灯照耀下泛出亮光。显而易见,被人走得多的,地面被踩磨得亮如镜面。
陈长兴判断,一、三、五、七、九、十、十二、十四、十六这九个假门的里边装有暗器。而二、六、八、十三、十五、十七这六个门是通往关押被掠来的人的。第四、十一是通往东阁庄的。现在虽然是在东阁庄的正下方,但是,这两个门是通向上边的两个通道。
现在还可以肯定,第二、六、八、十三、十五、十七这六个门里边有人看守。而第四、十一是通道。通道虽然没人,但现在已是黎明时分,这些假和尚可能已起身,就要到西阁寺去了。再说现在也没有必要到东阁寺去,先救人要紧,所以,第四、十一两个门先不要管他。第十八个通道是通往西阁寺的,不可久留。现在可以去的就是在二、六、八、十三、十五、十七这六个门中选一个进去。
选哪个呢?从这六个门的门前看不出来哪个门走的人多,哪个门走的人少。
现在时间很紧,假和尚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只要有一个人走出来,那将前功尽弃,而且后果不堪设想。
关键当口,当机立断。
周围环境不熟悉,做出的判断是盲目的。
事情就是这样,有人盲目地选了一个,事后有人评论说是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因为他碰巧选得对。也有人随便选一个,结果事与愿违,又有人评论曰,该他倒霉,他一辈子没干过好事,好事还能轮着他。
其实,选对选错,给福大命大造化大和他一辈子干好事孬事没有任何关系,选得对是盲目,选得错也是盲目。
陈长兴深谙其中的道理,他绝对不盲目地做任何事,不打无把握胜的仗。
此时也没有时间犹豫,一分一秒也不能耽搁了。他向陈有本耳语道:“本弟,看来咱只能硬闯了,咱不清楚门里边的情况,你做好准备,咱们要开杀戒了。”
陈长兴没把自己所分析的情况告诉陈有本,因为时间不允许。陈有本轻声但充满斗志地说道:“事不宜迟,咱闯。”
陈有恒、陈有本、陈有孚自小就佩服陈长兴。当然陈长兴也比他们大两岁,他们也该尊敬的,但这年龄的长幼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陈长兴自小就刻苦练功,几乎就没停过一天,所以他的太极功夫纯正。有时他们私下议论,都是学祖上传下来的功夫,师傅都是自己的长辈,没偏没向,还天天在一起练拳,形影不离,练出来的功夫为什么就悬殊了呢?当然,这疑问也是年轻时候的疑问,现今早已消融了。既然消融了,也得有个所以然吧?有,当然有。当他们知道陈长兴近二十年不在床上睡觉,而是睡在一条长凳子上,睡着了,偶一翻身,人就会从凳子上掉下来。掉下来就不睡了,起来就去练拳。不记遍数,有劲尽管练,不勉强,不怄气时,他们服了,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靠想、靠嘴,想、说出来的。再就是陈长兴从不多言,说了就在板,就能解决问题。这些不是天生的,而是学来的。自幼年,陈长兴就在父亲陈秉旺的催促下,学遍了天下的文章,凡是家中所藏的书都读过。当然,这“遍”字只限于陈家所藏。但是陈家所藏也颇为丰富。虽说陈家是武学之家,同时也是书香门第。再说,经常行走江湖,行侠走镖,也开阔了眼界。解决问题的能力,一是靠学,而是靠阅历,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二人计议已定,陈长兴在前陈有本在后冲向第二个门。陈长兴知道第一个门是个假门,而且内藏暗道机关。到了门口,二人侧耳听门内有没有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陈长兴伸手推门。门是推不开的,里面有闩。陈长兴的手是推的动作,但不是真推,他的手推着门,暗运神力,只见他的手腕一抖,只听“啪”地一声,显然是门闩断了。陈长兴眼明手快,就在门闩断的一刹那,陈长兴拥开了门,同时手也已伸了过去,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半截门闩。
门闩掉到地上会发出声响,在不明白门里面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这半截门闩是“信使”,它会通风报信的。
这个时候,陈长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或任何东西破坏计划的实施。所以,每一步都按计划有条不紊地前行。二人进到洞里,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闪电般向里冲去。里边还真有人,那人正看着陈长兴和陈有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人影一闪,他早就倒了下来。关键当口,当机立断。陈有本的速度如果不快,那人就会出声示警,那时再出手,黄瓜菜都凉了。
就一个看守吗?
不会吧!
此时更不敢迟疑。二人前行的速度加快了,也更加小心,同时也格外的机警。进入敌人的腹地,对这儿情况一点不清楚,只有靠机警和随机应变。
前边有一个转弯。
陈长兴站在拐弯处,先凝神静气地听了听,没丁点声音。陈长兴伸头向里看去,情况有点复杂,里边分岔了,岔不多,就俩,这里成了三岔路口了。陈有本也过来了,二人对视了一眼,从眼神中,二人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没啥说的,分开行动就是。所以,二人各奔一个洞而去。走了没几步,陈长兴赶上了陈有本。原来,陈长兴刚转身便觉不妥,在人生地不熟而且暗器随时随地都可能碰到的地洞里,二人绝不能分开,力量分散了,也不能互相照应了,绝对不妥。所以他回身向陈有本追去。当陈有本听身后有动静,机警地往旁边一闪身,右手早已抬起,陈长兴低声说道:“是我,继续走。”
响锣不用重锤,陈有本会意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走在前边的陈有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知道前边可能还有个转弯,所以脚步未停,只是脚步又轻了少许。
走了五六丈远的时候,果然又是一个转弯。
陈有本停住了脚步,慢慢伸头看过去,他看到,这个洞又变宽敞了,这个宽敞前边应该加个“很”字。而且是两层,中间是用木棒隔起来的,在上边行走,下边一览无余。
二人明白了,下边是关押人的地方。
上边是看守。
有两个人站在一处说话。
老弟俩的眼睛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下,心有灵犀,想法沟通了,开始实施。
陈有本闪电般到了稍远处的那个人身边,只见那人没发出一点声响就倒在了陈有本怀里。
在那人倒下的同时,陈长兴的怀里也躺着一个人。
二人怀里各抱着一具尸身,悄然无息地回到了地洞的窄处。
这地方是藏不住人的。
尸体更藏不住!
藏好了尸身,二人这才向下边看去。
刚才不能看,因为有两个人站在显要处说话,一丝声响都能惊着他们。
偌大的地方只有一只油灯。
油灯不大不小,只是使得地下那一层刚能看见模模糊糊地影子。
他俩依稀看到地下一层的两边有许多小门,陈长兴想:看样子这许多小门里边是关押掠来的人的?
处理好上边,接着就该到下边,处理下边的事了。
“下去!”陈长兴坚定地说道。
不下去是找不着陈耕云和杨福魁的。
但是,从哪下去的呢?
油灯的亮光照得上边通亮,下边不亮。下去的梯子只能在墙根。对!向两边的墙边找找看。
二人快速向墙边移动。
下边有几个人好像是在巡视,只见他们在两边的门前来回走。
二人怕夜长梦多,不能惊动下边的人,只能轻轻地移动。
二人来到墙边,用脚试了试木棒,还好,木棒很结实,连接的也很好,踩在上边不动,不动就没有声响。
没声响也不能大意,万一有点动静呢?
二人围着很宽敞的地下洞的墙边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向下的梯子。下去的楼梯口不在这?
再找。
二人又仔细地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奇怪?
总得有个口吧?没有口他们也没法上下。
难道不在这?
二人改变了寻找方向。
这里找不着,还磨着圈子找,不是傻子也缺点心眼。
二人顺着来这宽敞所在的路返回,返回到三岔路口,向陈长兴刚才要走的那条洞走。
果然找到了一处往下走的梯子。只是这梯子是挖出来的,是一条往下去的暗道。
二人来到关押人的地方。
二人悄悄地观察着里边,刚才看见好像是六个人在游动,现在怎么只剩一个人了?那几个人呢?
陈长兴想,看现在的时辰,那几个人肯定是困了,躲在什么地方睡觉去了。仔细看看,他们躲哪去了?
二人扫视着每一扇门,虽不十分清楚,但也能看个大概。他们没走远,这地方也许给他们留一间房子以供他们歇息。
二人仔细扫视每一个房门,老弟俩分工明确,陈长兴看左边,陈有本看右边。但看右边在这地方不方便,所以,陈有本就快速地移动到对面。
陈有本刚到对面,就听到陈长兴在喊他,他又快速折了回来。顺着陈长兴手指指的方向,他看到,左边紧头头,也就是左边紧里头第一扇门,依稀看着门没关严。为了安全起见,陈长兴又让陈有本仔细看看。陈有本的眼睛从外往里仔仔细细地看着,和别的门比较,那个门是没关严。好,就是那间,余下的五个人肯定就在那歇息的。
经陈有本确定无误后,陈长兴告诉陈有本,只是这告诉是无声的,陈长兴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着那个五个人歇息的那个门。陈有本明白,兴哥是说,他到那个门旁去监视,要自己去解决这个正在游动的假和尚。
弟俩配合地天衣无缝,默契地很。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二人心知肚明。
片刻,假和尚走到距离陈有本最近、而且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二人同时出击。只是,陈长兴闪电般到了五个假和尚歇息的门前,等陈长兴到位后,这个游走的假和尚早倒在了地上。
陈长兴听到里边的人鼾声此起彼伏,且鼾声如雷。陈有本把倒在地上的假和尚藏好也悄然无息地来到陈长兴的对面,弟俩一左一右像两尊天神虎视在门前。又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弟俩幽灵般袭到屋里,刹那间,鼾声戛然而止。
这洞里真静。
静,太静了。
陈长兴、陈有本又对视了,这次对视,二人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到的是疑惑?四五十个房门,一个门里边关一个人,也得有四五十个人。四五十个人睡觉没有一点声响?
怎么,门里边没人?
不会吧?没人,会有六个人看守。
有人!
有人,怎么会没有一丁点声响呢?
陈长兴想:别想了,要是靠想能办成事,谁还会背井离乡、饱受那风吹雨淋呢?
二人心照不宣,要想找到线索,出去!
二人来到外边。陈长兴来到隔壁的门前,先观察了一番,这个门和那五个人歇息的那间的门不一样,那扇门是往里拥的,人在屋里是往里拉的。现在这扇门是推拉的,没有门框,墙两边有槽。是往左推?是往右推?试试。陈长兴先暗暗运好了力,双手按在门上先往左推,纹丝不动。那再往右推,还是纹丝不动。
陈长兴想,我是使了全力了,门纹丝不动。不动就对了,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推动的话,里边的人不是也能推动了吗?一人推不动,现在门也没打开,也不知道里面关几个人,假如有三个人的话就能推开。
陈长兴又想,外边的人是怎么打开的呢?门闩不可能在里边,外边也没有门闩,他们是怎么把门固定住的呢?
可以啊,小小的门都是拦路虎,那这里的机关肯定也是如此,都是拦路虎。
可想而知,这里还有多少妙巧机关等待着我们!
但是,机关都是人设的,没找着而已,找着了,也不过尔尔。
陈长兴是勇于挑战的人,其性格如弹簧,压得愈紧,弹得愈高。自从儿子耕云和杨福魁被人掠走之后,一听到这消息,陈长兴就知道遇到麻烦了。他知道,有孚弟胆大心细,从没失过手,小打小闹他一人就摆平了。他回来搬兵,肯定遇着硬梁子了。果不其然,自己来了,陈有恒来了,陈有本来了,这都是智勇双全的硬汉子,哪一个人,都是江湖上罕有的高手,是高手中的高手。四大高手一起出面,江湖上的宵小早就找地方藏起来了,唯恐躲避不及。
但这里恐怕没有宵小,有的只是江湖上罕有的魔王,所以他没藏起来。
也不对,他根本就没有以身示人,一直都生活在阴暗里,一直都是幽灵般神出鬼没。
陈家四大高手的出现,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东阁庄没有任何变化,有变化的只是陈家的四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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