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荃老师介绍太极养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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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魔窟黑暗潮湿龌龊 似狡兔狡猾掘三窟

这地方杂乱地不堪入目,且臭气熏天。
陈长兴对着坐在里边呆若木鸡的老者喊道:“老先生,老先生。”
那人似乎是个聋子,陈长兴喊他两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长兴说道:“这人可能关得很久了,眼睛久没见光线,慢慢就瞎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可能也不会说话了。也可能被掠来的时候,被人残害的。就是没人加害,蹲这地方几十年,也得成这样。看这人成这个样子,最少也得在这十年以上了。”
陈有本道:“有。我看还不止十年,你看那堆人把高的污物就知道不止十年。几十年,无声无息地蹲在这地方……”
陈有本没继续往下说,陈长兴知道他想说什么。是的,耕云和福魁也和这人一样,蹲在这潮湿、龌龊、黑暗像魔窟一样的地方。他没再往下想,不在这地方多耽搁了,赶紧往前找吧,他说道:“有本,咱加快速度往前走,早找着他小弟俩,就少受些,这地方一秒钟也不能多待。”
也许这些假和尚过于自信,觉着他们的魔窟做得隐蔽,外人绝对进不来。就是侥幸进来,又有机关针雨做防线,一般的人无论如何是躲不过针雨这一关的。所以,这地方也就没人防守。再说,这地方实在让人喘不过来气,几十年的污物没人清理,谁也不愿在这地方多待一分一秒。
但是老弟俩也不能放开喉咙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有本走路都得用身子挡着油灯,就怕有人看见灯亮。不是怕他们,而是怕节外生枝。
老弟俩的脚步加快了,一间房洞一间房洞地查问,到了门口小声的喊着耕云的名字,陈长兴想的是,他小弟俩刚来,只要不是人为的话,他们不会看不见听不见又不会说话的。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老弟俩回到了起点,没找到。陈长兴有些躁了,这么大的地方,虽没数数,大概也有百余间房洞,每间房洞有一个人的,也有两个人的,两人一间的少,那最少也得关押了百余人。在这百余人中间,居然没有他小弟俩。
那么他小弟俩肯定关在别处了。
可想而知,这个地下魔窟的规模有多大,关押的人有多多。这魔窟的主人如此胆大妄为,如此丧心病狂,这是犯了天谴之罪。
既然天条也敢蔑视,就不要怕天谴了。
上天若来迟了,我们陈家替天行道,掘了他的魔窟,救出深受苦难的人。
陈长兴想,从四更进到魔窟,现在已是卯中时分了。西阁寺该动的也已经动了,就不知有孚他们在干什么?也管不了那许多了,趁着这地方没人来打扰,抓紧时间找吧。
他们能把这小弟俩关哪呢?这地方关了百把号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又是聋又是瞎又是哑的,是关的时间长以至如此,还是药物所致?真是急煞人也。
再想抓一个人问问,可哪里有人呢?想到此,他忽然想起,旁边这间房洞里还躺着五个假和尚呢,他们是被自己用重手法点了穴道,没人解穴,他们不会走动的。机关发钢针雨的时候,他们躺在地上毫发未损,因为,陈长兴把他们五个人放在了床底下。现在是该唤醒他们的时候了,废物有时也能用得着。过去弄醒一个审审,端倪也许会从他的口中而知。
陈长兴看着陈有本说道:“有本弟,咱去审那几个躺着的假和尚,不能让他们再睡了,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些线索。”
陈有本道:“中。”
陈有本也有些急了,费了这么大的劲,终于找到了魔窟的中心,可是,这里没有耕云和福魁,这打击使陈有本的头有些大,他恨透了魔窟里的每一个人,恨得牙根痒痒,暗暗立下狠心,只要逮到他们,非得活剥了他不可。他说道:“这些假和尚的规矩可能厉害非常,在西阁寺的那个中年和尚宁死也不从我们就是例子。一会,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吃才能撬开他们的嘴。”
陈长兴道:“看情况再定。不找个带路的,咱俩再找几天也未必能找着,那就麻烦了。”
“中,走!”
老弟俩又回到那间房洞里。陈有本看这五个假和尚还真老实,刚才走的时候是这么睡着的,现在还是老样子,动都没动。
陈有本把油灯放在墙边立着的床架上,伸手把跟前睁眼看自己的这个假和尚拽了起来,并以迅疾且重的手法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假和尚“哎呀”一声瘫倒在地。
没解穴道的时候,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现在解开了他的穴道,反而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
陈有本一下又把他提了起来,假和尚吓得浑身给筛糠似的哆嗦起来,他挣扎着想脱开陈有本的手,陈有本却猛地一拽,豹眼圆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这假和尚更是哆嗦,牙齿还在打架,他的头使劲往下缩,要是他的背上有个壳,能像乌龟那样缩进壳里。
这假和尚临死还想好事呢。
陈有本目光如炬,眨都不眨的直射他的双目。假和尚被陈有本的一双如电的眸子射的灵魂差点出了窍,十分魂魄吓走了八分。他也不敢看陈有本了,索性两眼一闭,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他想,这人力大如牛,点穴的手法又高,我挣无用,扎也无用,随你吧。
但是他的眼闭不实,因为他不想死。刚闭上,又睁开了,没睁彻底,只睁了一条缝。看见陈有本凶神恶煞般的眸子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他心底的防线垮了,无力的低下了头。刚才被点穴失去的元气恢复了一半,吓走的八分魂魄也回来了四分,知道低头了,身子不瘫了。还有就是,陈有本听到有“哗哗”地声音,这间房洞里有七个人,四个躺在地上,除了自己和长兴哥,只有眼前的这位了,哗哗声就来自他,他被吓尿了。
陈有本有底了,假和尚醒了。刚才刚解开穴道,血脉没周流到脑子,现在到了,看自己的样子他知道怕了,不是被吓尿了吗。
陈有本抓他的手,猛地一抖,假和尚无力的抬起了头,看了陈有本一眼,旋即又闭上了。陈有本一声断喝,道:“把眼睛睁开。”
声音不大,但假和尚听着却像晴天一声霹雳。原来,陈有本为了让假和尚更加恐惧,说话声音虽不大,但二分的内力传到他的耳膜无疑像炸雷一般在耳朵里炸开。他的身子不由地往后一坐,脸刷地就黄了,心差点吐了出来,陈有本向陈长兴看了一眼,陈长兴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这假和尚能开口。
假和尚不敢不把眼睛睁开,他害怕陈有本如电的眸子;害怕陈有本一双有力的大手;更害怕陈有本炸雷般地声音。
眼睛睁开了,但不敢直视陈有本的双眸。不看又怕陈有本炸雷般地声音,也怕陈有本有力地手再拽他,不情愿的抬起了头,又赶紧把头低下,低下了,又惊恐的抬起来。
陈有本的心理攻势取得初步成效。他想,取得初步不是目的,应该趁热打铁争取更大成效,找到关押耕云、福魁的地方,并解救出去才算完成任务。于是他稍稍缓和地说道:“我问你,除了这个关押人的地方,其他的关押人的地方怎么走?”
假和尚听陈有本问话的声音稍微平和,紧缩的头也敢往外伸出了一点,同时低垂的头也稍稍抬起了一点,虽然都是一点点,都是陈有本缓和的声音换来的。
这一点点改变,陈长兴看得真切,也了然于胸,有本弟的策略成功了。
“回大王的话,我知道怎么走,小的带你去。”
听假和尚愿意带路,陈有本心中窃喜,他偷偷地看了陈长兴一眼,只见长兴哥没有一点表情。
陈长兴的窃喜肯定是在心里,没敢流露出一丝半毫。他知道,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
陈有本说道:“起来,前边带路!”
假和尚此时特别听话,赶紧站了起来,但是,他好像是睡在地上久了些,双腿不听使唤,刚直起来的身子马上又软绵绵地跪在了地上。陈有本急了,这不是耽误事吗?真的假的?他一把把假和尚托了起来,就这样托着向黑黑的里间走去。刚进黑屋,假和尚说,那地方不从这地方走。于是,他们又转回头,按假和尚的指引从陈长兴和陈有本进来的地方走。陈长兴提着油灯大步流星地赶了上去,和陈有本一边一个的“保护”着这假和尚向关押耕云和福魁的地方走去。
跟着假和尚开了几个暗门,拐了几个弯,来到又一个关押人的地方。走在路上,陈有本问假和尚是否知道几天前掠进来的人,假和尚说不知道。他说他们分工明确,平时,他们六个人在这地方巡逻十天,二十天以后再来换班,连关押人的地方都没进去过,他们只是看门,不能进也不能乱打听。还有,吊油灯的绳,还有钢针雨般地暗器,真是吓死人,要是哪天睡迷糊了,误拽了那三根绳,几个人的身子还不被射成刺猬?陈有本告诉他,有一根绳还没拽呢,不知道是什么暗器。这假和尚想,他们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待见,跟他们早晚都得倒霉。丧尽天良掠来这么多人,早晚都得遭报应。
这地方小些,有刚才去的那地方的一半大。但是那刺鼻难闻的味是一样的,一样的霉味,一样的臭味,一样的没人看守。陈长兴和陈有本也没心情追问这些事,臭就臭吧。没人看不正好吗?要是有人看,还得费些周折呢。赶紧找人是第一等大事。地方小,找起来更快。陈有本托着假和尚,托着他有两层意思,一是他确实站不稳当,需要托着。二是陈有本怕他跑了,自己人生地不熟,谁知道哪地方又有暗道机关,吃一堑长一智嘛。
同一个地方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儍呀。
陈长兴让陈有本看着假和尚,自己提着油灯去找二小,有在那百十间找人的经验,此时的速度明显比那快多了,再说此地也就五十间左右房洞,他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
满怀希望,突然间烟消云散。陈有本托着假和尚的手松开了,假和尚扑通坐在了地上。坐在地上的假和尚抬头看陈有本,陈有本没说话,但是犀利的目光又直射于他,他吓得赶紧转过去,自言自语地说道:“弄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关在这两个地方的,怎么就没找着的呢?”
陈长兴闻言觉着他的话有蹊跷,“大部分都是关在这两个地方。”,那么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关在别的什么地方的?要他带路找到那关小部分人的地方就是。
陈有本当然也听出来假和尚的话中有话,犀利的目光就是想听下文——那一小部分人关在什么地方?
坐在地上的假和尚见陈长兴没找到要找的人,心想,弄来的人大部分都关在这两个大棚里的,只有几个难缠的人才关在小棚里的,难道他俩要找的人就是“难缠”的人?两个大棚都没找到,就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关在小棚;二是没了。
现在不好办了,哪一种可能都不好办。第一种可能,关在小棚,不是自己不带他们去,而是那地方有人看守,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倒不是因为有看守的进不去,看这两个人的身手,那些看守绝不是他们俩的对手。倒是那地方机关重重,而且门在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带他俩去呢?第二种可能,更麻烦,真是找着了地方,肯定找不着。死了的就地埋了,尸首也找不着,这个老是用眼挖我的,在气头上能饶了我?
假和尚的内心陈长兴看出来了,他面露难色吗。想,有本对他是硬字牌的,自己不能再这样了,逼急了,破罐子破摔不张口了,那就不好办了。不怕软不怕硬,就怕破罐子破摔,任凭你好言相劝,还是狂轰滥炸,我就是不开船。黑脸有本唱了,自己得唱红脸。有本打一巴掌,我得去揉一揉,于是说道:“这位兄弟,有什么难言对我说,有难处,咱们共同去克服,克服不了,绝不难为你。”
假和尚看陈长兴说话和颜悦色,还管自己叫兄弟,紧绷着地心松了一点,再加上陈长兴用双手把他搀扶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丝一毫地关心也能使人感怀,他说道:“老哥,我有难处,可这难处我怎么说呢?”
陈长兴耐心地说道:“你实话实说,不必隐瞒,也不必扩大。”
假和尚说道:“有一个小棚是专门关新来的人的,还有就是难管的人的。但是那地方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时时刻刻有人看守也不怕,以自己的拙眼看,二位绝对是高人,那些看守不是问题。我们东阁庄那些会武的没有一个是二位对手的。只是那地方的大方向我知道在哪,门在哪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不敢说出来,找不着门,我怎么带你们去?”
陈长兴用右手拍了拍假和尚的肩膀说道:“你能坦言相告,在下谢了。你不是知道大方向吗,这就够了,把我们带到那地方,找不到门与你就不相干了。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办,你就不要害怕。”
假和尚听陈长兴说找不着与自己不相干,他的眼睛瞅向了陈有本。他的意思陈长兴还能不晓,他怕自己能放过他,陈有本不能放过他。所以,才让他“不要害怕”。
假和尚不情愿地带陈长兴、陈有本去那个他自己也不甚熟悉的地方。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所在。
这个所在圆圆的,而且是个死头,就他们来的这一条通道。陈长兴心想,他们不会无目的的费时费力挖一条通道的,这地方肯定有暗道。但是,他们施工的很巧妙,没人指点,想找到门大海捞针一样的难。
圆圆地所在,墙上有个小凹,一个小油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小火苗。陈有本手中的油灯比它亮些,只是亮一点点,因为里边的油快熬尽了。
陈有本举着不太亮的油灯转圈地看了一圈,四周全是光滑地墙壁,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放油灯的凹处。
陈有本无奈的看着陈长兴。
陈长兴在这圆圆地空空地小凹处细细地看着想着,想着看着,一会,他说道:“兄弟咱拐回去,到离这最近那个拐弯的地方去,来的时候,我注意了,那个地方是个三岔口,你知道,如果有人来会从哪一条通道过来吗?”
假和尚说道:“到那地方再说吧!”
陈有本举着油灯走在前,假和尚在中,陈长兴殿后。
来到三岔路口,假和尚带路又往那两条路各走了一段,经查看,假和尚指着往左方向的那条路说道:“这条路是他们往这来的必经之路。”
陈长兴见假和尚说得如此肯定,问道:“为什么?”
假和尚道:“这条路是通往东阁庄的,前边还有三岔口。”
陈有本不解的问道:“这地下的通道为什么这么多三岔口?”
假和尚有点自豪的说道:“三岔路口是为了迷惑外人的。”
陈有本听到这话,犀利的眼神又射向假和尚。假和尚说完话,没听见回音,心道,又闯祸了,人家刚给自己个好脸,自己怎地……。赶紧说道:“墙上有暗记。”
说着,他找到暗记,指给陈长兴看。陈长兴看到墙上有一个小箭头。没他的指点,绝查不到。因为这个箭头太小了,比小指甲还短,细细的一条线,而且划得极轻,只是往前进方向的那头才稍稍粗一点点。
陈长兴相信了。他心里明白,此时此刻不相信他也无奈。不全信,再加上自己的观察和判断,才做出决定。
陈长兴突然想起油灯里的油快熬尽了,问假和尚在这地方如何补油。假和尚告诉说,洞里专门有补油的人。这人提着油桶四处补油,现在没办法补油。
陈长兴和陈有本带假和尚到另一条通道躲藏起来,又让陈有本把油灯熄掉,等有人来时,暗中跟着,随机再动。
油灯灭了,漆黑漆黑,这才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陈长兴问假和尚:“你们为何要掠这些人?”
假和尚道:“有许多事我也不甚了了。再说,有好多事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为什么要挖掘这个地下工程?这些被关押在这里的人是如何掠来的?为何要掠这些人?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从十几岁就在这地下干活,不是挖土就是运土。今年才被派到你们见我的那地方巡逻,没觉着怎么的,已经干了二十年了。原先我已经带人干活了,有近四十个人跟着我。又一次闲聊,我说了几句违上的话,结果被下放到那里巡逻。我们这里规矩极严,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谁违反偷打听了。就要受到惩罚。轻则去做苦力,重则割舌,挖眼。”
停了一下,他续道:“再重,要杀全家。没法灭九族,因为东阁庄的南半个庄子是一家人。就是有的人出五伏了,但还是一家人。要是灭五伏以内的也不行,有两个人犯重罪,整个庄子就灭了。”
陈长兴想知道的事太多了,就又问道:“你们由谁来断定谁对谁错呢?”
假和尚道:“我们是个大家族,有族长。我们这地方,不是谁的年龄大谁就是族长,要“德高望重”,要“有号召力”,还要“足智多谋”,才能当族长。”
“这样的人,你们这有么?”
“有,代代都有。”
“哦,代代都有,你们这人才辈出?”
“让你见笑了。长这么大我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今天说多了。我们这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准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我们这里的人和外边的人没有来往。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陈长兴又问道:“你们这不种地吗?”
假和尚道:“有地,但不种。”
“不种地,你们吃什么?”
“地,让我们庄北边的人种,到时候我们用银子换粮食吃。”
陈长兴问道:“用银子换,你们哪来的银子呢?”
假和尚黑暗中脑子也在转着圈,他知道,陈长兴会问到这个问题的,这是所有问题的核心。也罢,索性竹筒倒豆子一个不留。他早就想,老是这么做,早晚有一天是要暴露的,与其晚一天不如早一天,早一天了事,少犯一天罪,罪也轻一分,报应也少一分。于是说道:“我们几乎没有银子,需要的一切东西都是发的,粮食当然也是发的,是按人口的多少领的。”
陈长兴诧异地问道:“那么,他们是从哪儿得到的银子呢?”
假和尚想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陈长兴。只是有些也是道听途说得到的,没有确切的把握。
没有把握也说,好坏让他们去斟酌吧。他说道:“我模模糊糊地听说,有人出银子让我们掠人。而且,掠来的人不能受伤害,只能关押起来。一天只给俩馍,一小碗水,即饿不死也渴不死。从进来的那天起,不准见光,油灯这么亮的光也不让见。所以,进来的人,两三个月以后就慢慢地看不见了。而且进来的人也不准说话,时间一长,这些人也不会说话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就是一具活僵尸。死了就地掩埋。但是不能人为地弄死,叫这些人在这地下黑窟中受折磨。至于他们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不知道!”
陈长兴听后恍然大悟,多日的疑问解开了。原来东阁庄南半个庄子的人就是一群杀手,人家出银子雇他们,他们是杀人的刽子手。还不对,他们不杀人,是让被掠来的人活受罪。有什么深仇大恨,让那些人和家人天各一方;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害的被掠得人受尽折磨,比死还难受。
是什么人花银子雇佣东阁庄的人把耕云和福魁掠来的呢?既然他俩被掠来,那就说明我们陈家得罪了某人,不然的话,东阁庄的人也不会掠他们俩,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掠人。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我们陈家没跟谁有什么过节,更没有达到要伤人的地步,百思不得其解。
陈长兴刚想再问些什么,忽然,远处有人说话,三人都听见了,所以,都静静地等这些人过去,同时也看他们是不是要到那地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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