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荃老师介绍太极养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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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疯狂百年残害生灵 一朝覆灭感天动地

一行人来到门外,陈有恒让伯甡熄灭火把,因为杨福魁和他的三个难友被关在地道中有好长时间了,眼睛见不得光,要适应一段时间。仲甡从福魁身上的僧袍上撕下几块布,把杨福魁和他三个难友的眼睛蒙上。陈有恒接过百宝囊,从里边找出一个小葫芦,接着从葫芦里边到出五粒药丸,先给杨福魁服了一粒,自己服了一粒,又给福魁三个难友各服了一粒。
在陈家沟,陈秉壬是神医。他从不走街串巷,也不开药铺卖药诊病。但是,谁家有不舒服的人,到他那,服上一粒它配制的药丸,保管你愁眉苦脸、哼哼唧唧地来,满面春风、喜笑颜开地离去。
他医病对症下药,但他不给你一包子有这有那的原料,你回去还得在药罐子里熬,那多麻烦,他给你他自己熬制好而且制成丸的,当场服下,药到病除。任你是什么疑难杂症,他大都有相应的药丸。
所有陈家在外走镖的人,都配有各种药丸,一个人配不齐,大家分工配拿,以应不时之需。如此时此刻,陈有恒取出的就是驱寒发汗的药丸,当然药丸里也添加了恢复体力的药。
陈家人一年四季走镖在外,风餐露宿,栉风沐雨难免不有个这病那病,服了神医陈秉壬配制的药丸,祛病,增强体质,一丸两效。
他们在这休息了一会。陈有恒看杨福魁的身体不是一时能恢复过来的,现在身处险地,要及时离开,多呆一会儿就会多一分危险。现在福魁的身体还几乎不能动,真要是有什么危险,那将分心,岂不又多一分危险。陈有恒想:在危险没来到之前,把危险想的多些、重些,万一真碰到危险,那就不要怕,凭爷仨的实力,几十个人还没放在心上。
但是,不做无味地冒险,福魁已然救出,安全地脱离险境才是正本,所以他说道:“伯甡,你还是殿后,仲甡照顾好你福魁哥,你们几个人还是两个搀一个,好了,咱们走。”
陈有恒在前,顺着来的路返回。
退到那个有十几个门的所在,陈有恒想:现在外面已经大亮,那些回东阁庄睡觉的假和尚可能都去了西阁寺,带着这几个不方便的人从东阁庄出去,决不能再回西阁寺。于是,他向小和尚招了招手,待小和尚来到他身边,说道:“你在前带路,咱们从东阁庄出去。”
在这七个假和尚当中,小和尚还算老实。那六个水牢里的看守绝对不能用,但也不想怎么的他们,只是眼下还需要这六个人搀扶那三个不能动的福魁的难友。
小和尚轻车熟路,一行人顺利地走出了吃人的魔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福魁和那三个人不能动的人安顿好,又叫仲甡和小和尚弄来吃的和水,服侍四个不能动的人吃喝完毕,陈有恒又作了安排:仲甡在原地保护杨福魁,同时,看着七个假和尚。陈有恒明白,仲甡一人对付六个假和尚绰绰有余,自己的儿子,不会让他冒风险的。伯甡到西阁寺旁边的小树林找陈有孚他们几个,让他们看情况办事,如果西阁寺有动静,他们在外配合,很可能是陈长兴、陈有本和寺里的人发生冲突了。他自己要回到十分不想去的魔窟,因为陈长兴和陈有本的情况不明,万一,他弟俩在洞里和假和尚遭遇了,他要帮一把。
安排妥当,各行其是。
陈仲甡,是陈有恒的二儿子,和老三陈季甡是双胞胎,面貌酷似,邻里都分出你我,且太极功夫也相当,已达出神入化境地。
陈有恒有三个儿子,伯甡、仲甡和季甡,他们在其父陈有恒的督导和悉心教诲下,文成武备,深得长辈爱戴、同辈称赞。
仲甡自幼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太极拳早已入到心底,融化在血液中,举手投足都在练功。所以,他的年龄比杨福魁小十岁,但练功的年数却一点都不比他少,比他还多五年呢!
当然,功夫的高低跟练拳年数的多少不能划绝对的等号,但是对于陈家的子孙来说那绝对是一日之功有一天的收获的,别说还差五年呢。除非你有罕有的天分,那可是百年难寻的奇才。陈长兴有一次跟陈有恒、陈有本、陈有孚闲聊时说,他看杨福魁有这方面的潜能,但要表现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培养。他们都知道,千里马不常有,那伯乐更难得一见。虽然杨福魁已在陈长兴身边练了十几年,但目前的水平还不及耕耘、伯甡、仲甡、季甡。看福魁的发展趋势,似有成功的可能,假以时日,那还要看他的努力。功夫不是等来的,时间也不能决定一切,一切都要在练中求索,假以时日,才能成功。
目前,陈耕耘,陈伯甡,陈仲甡,陈季甡,是陈家十五世出类拔萃的人物。承上启下的历史重任责无旁贷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陈仲甡一手提着宝剑,虎视眈眈地看着七个假和尚,他们是不会轻而易举地言败的,从在暗道中砸闷棍可以看出来,虽然在水牢做看守很辛苦,但总比被人奴役好吧!这是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想的。杨福魁被你们无缘无故扔在水牢里泡,他惹谁害谁了吗?
杨福魁眼上的蒙布依然,想取下来,还得过了今天的白天,经一夜的恢复,明天和启明星同起,和太阳一起睁开久违阳光的眼睛,就恢复自如了。现在他的体力只有稍许恢复,是由于这几日几乎没进食,亏空太大,加上水牢的折磨,透支到了极点。这是他年轻,还有十几年太极拳的底子,若是换了常人,也许就恢复不过来了。陈仲甡看福魁的三个难友,虽然有妙药,想起死回生也回天乏术了。
陈有恒顺原路进到了地道,刚走到那个枢纽的所在门口,就听里边有人叽叽喳喳。陈有恒心中一惊,想:是这些假和尚到西阁寺发现有外人进入,他们折回头在这堵人?多亏自己和儿子们带福魁走得快,如若不然,也得被堵在里边。
这地方挤了有二三十个假和尚,油灯和他们争空气,昏暗了下来,本就不太亮的油灯,眼下更暗,对面都看不清面目。陈有恒穿着僧袍,谁也不注意这里也有个外人。
由于昏暗,陈有恒刚进来还没适应,他也没注意这些人有什么,稍许,他就看见这些人有的身上带伤。叽叽喳喳地主题也是谈论在西阁寺的遭遇。又过了一会,陈有恒才听出了端倪。有人在西阁寺伏击他们。他们的大多数都被那设伏击的人制服在西阁寺,这里的人是漏网的,侥幸逃到这里的。
陈有恒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这些人在这不是堵陈长兴和陈有本的。
这样陈有恒先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些假和尚还不知道陈长兴和陈有本在哪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俩在哪里。他想:先在这静静地等着,万一他弟俩要从这里的哪一个门里边出来,自己也能和他俩里应外合。这些人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惶惶不安,只要他弟俩一露面,自己在这一呼应,丧家犬立刻就瘫了,死狗一群。
陈有恒又想:在西阁寺设伏击的是陈有孚,听这些假和尚描述的样子肯定是他。西阁寺被他搅合的是天翻地覆,一百多个人,只有这二十几个漏网的,而且这些漏网的还有一半带伤的。由此而想,有孚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他的剑底下怎么能有漏网的呢。
陈有恒又想,自己的这些弟兄们心慈手软,不是十恶不赦之人,绝不会伤他们的性命的。看福魁在水牢里受得那罪,真想杀他几个解解恨,但是,冤有头,债有主,逮着魔窟的头,绝不能手软,再枉存仁慈,就是对福魁的亵渎。
这些假和尚依仗魔窟挖掘地巧、且隐蔽地也巧,自认为高枕无忧。话又说回来,事实却也如他们所想,近百年来,不是没人识破吗?他们的的确确隐藏了这许多年,害了无数人的性命,使多少人家破人亡,陈有恒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总得有个原因吧!
陈有恒愈想愈生气,钢牙咬的咯咯直响。
忽然,这些丧家犬躁动起来,陈有恒的思绪被打断了,但精神头猛地提了起来,他想:是陈有孚赶来了?还是陈长兴和陈有本救耕耘回来了?不论是谁,我都得在这摇旗呐喊,助阵助威。
“不怕死的就上来!”
是陈长兴,陈有恒听见是陈长兴在怒吼。
陈有恒在这边利剑一挥也吼道:“放下兵刃,饶尔等不死。”
两边都在怒吼,这群丧家犬果然静了下来。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闯进来,本就无心抵抗了,一点信心都被陈有孚打掉了,现在,不知从那又出来几个人,完了。刚才那一点信心也还是被人暗中督促才硬着头皮上的,而且那还是在西阁寺,现在,都是丧家犬,各人顾各人,谁还在作无谓的抵抗。想起刚才在西阁寺的那个人,一人杀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鸡飞狗跳,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早就想吗,只要有人能闯进来,就绝不是等闲之辈。等闲之辈也闯不进来。现在还说什么,缴械投降就是。不是不抵抗,想抵抗也打不过人家。现在也不想抵抗了,祖祖辈辈净干这伤天害理、天打五雷轰的事,早晚得遭报应,还抵抗,早就不想干了,没办法就是。
东阁庄的人,也不是人人都想干这祖辈传下的缺德的事,有几家大户逼着,而且还都是一家,不干,一家人也不能饶你。
现在,有外人在这,趁坡下驴,赶紧把兵刃扔在地上。
他们又想起在西阁寺的那个人,艺高人胆大,武艺超群,他没杀一个人,伤的人都是手拿兵刃的人,丢掉兵刃他连伤都不伤你。想想自己,伤的都是无辜,夺人儿女,伤人丈夫、父亲,让人受尽磨难,真是惭愧之极,真该遭天雷轰、闪电劈。当头的从不抛头露面,现在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一个胆大点的人说道:“好汉,不要动手,我们放下兵刃,绝不抵抗。”
有人出来说话,这群人又叽叽喳喳起来,但都是应和声,说着应着,也有人哭了。
陈长兴听出来是陈有恒在那边,心中大为高兴,有有恒弟在他高兴极了。由于太暗,陈长兴也刚从那地道里出来,眼睛也没适应过来,他往陈有恒这边看,没看见陈有恒,于是他喊道:“有恒弟?”
陈有恒摆了摆手说道:“长兴哥,我在这!”
陈有恒和眼前的这一片假和尚穿的是一样的衣服,再加上油灯不亮,陈长兴哪里能看的清,只是从声音的来源方向作出判断。
陈长兴高兴地说道:“有恒弟,你怎么来了,他们都很好吧?”
“都好。”陈有恒答应着,但是,他没看见陈有本,连忙问道:“长兴哥,有本弟呢?”
“在这呢,有恒哥你好。”陈有本从门里往外边走边说,而且还搀扶着陈耕耘。
刚才陈长兴和陈有本搀扶耕耘来到门前,听见外边人生嘈杂,就在门前定了一会。陈长兴想了想说道:“本弟,你搀着耕耘在这休息一会,我出去看看。”
陈有本道:“中,兴哥,注意安全。”
陈长兴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陈有恒见这帮丧家之犬已无大碍,连忙过来查看耕耘的伤情,看到耕耘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大的伤,才放下心来。
陈有恒看陈长兴还是愁眉苦脸,猛然想到,解救福魁的事还没告诉他,就说道:“兴哥,福魁救出来了。”
陈长兴听到陈有恒如此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再问陈有恒,但马上又回过味来,没听错,有恒弟就是说福魁救出来了,顿时一扫愁云。陈有恒和陈有本都看出来了,听说福魁救出来了,陈长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洋溢着光彩,站在那不知干什么好了。
谁都是这样,经千难万险去干某一件事,一旦事情完成了,心里还真没着没落的。
稍稍停了一会,陈有本拽起身边的一个假和尚问道:“你们的魔头呢?”
那人被陈有本的突然一拽,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道:“他们听出风声,早就逃走了。”
作了天大的恶,经营了近百年,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早就把退路想好了,不光想好了,而且也早就安排好了。近百年,掠人的手段在不断地提高,躲避人追杀的本事也在不断地提高,想找到他们,比大海捞针还难。
陈长兴、陈有恒、陈有本搀着耕耘、押着这二十几个假和尚上洞来到仲甡藏身的地方。耕耘一见到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杨福魁,控制不住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泻而下。陈长兴、陈有恒、陈有本也流下眼泪。仲甡则抱着耕耘和福魁哭得和他俩一样。三人抱头痛哭,只是福魁连哭的劲都不足,眼泪不少,哭声不大。陈长兴、陈有恒、陈有本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福魁还没恢复过来,耕耘虽然没有福魁那么重,但也是面黄肌瘦,走路也打晃。他俩虽然只是几天没见面,但他俩觉着恍如隔世。别人看着他俩,真是惨不忍睹。好好的一对孩子,老实巴巴,从没给谁拌过嘴,更没给谁动过手,今天的惨样,他俩要多冤有多冤。
陈长兴喊陈仲甡,让他去张罗菜饭,折腾了大半夜,都饿了,特别是耕耘和福魁,肚里没饭,想恢复也难。陈长兴特别安排陈仲甡,做些软食让他俩吃,肚子太空,肉、馍、米还是稍等再吃。陈仲甡领命而去。消息传得真快,就在陈长兴他们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有几百个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都是住在东阁庄四周,等着消息的人。
他们有的在这等了四十年了,也有等几天的,也有的是来来去去的,他们坚信总有一天能等到结果的。纵然等来的结果,和自己想等的结果不一样,那也得等。他们是想等着看这些掠人的人的下场。
他们找陈长兴,是想看看陈长兴是个什么样的人,三头六臂?身过丈八?他怎么就能制服这些恶魔。
看见了,和正常一样,不是三头六臂,身高也没有丈八,和大伙一样。
陈长兴看到他们都用异样地眼神看自己,心里明白,他们期待得太久了,真的到来的时候,又怀疑是不是真的。从他们异样的眼神当中,陈长兴知道,他们把自己当作神了。一句感谢话没说,没个人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陈长兴能看出来,他们的嘴在动,那是祈福,是祝愿。
陈长兴在二十几个假和尚当中挑了十三个身上没有伤的,让他们带路到洞里去救人。陈长兴看到,来的这些人准备得很周全,几乎每人都手拿火把,还有的人背着自制的担架,陈长兴说道:“一会大家进洞救人,我有几条意见给大伙说一下,望大伙能听进去,第一条,妇女不能进洞;孩子不能进洞;到洞里以后,先不要对号找人,能走动的搀着走出来,不能走动的就抬出来。不能因为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不问事了,那样不好。还有就是,到洞里要听从指挥,不能胡乱走,地下太乱,走迷路了,不光救不成人,连你自己也丢了,那就不好办了。”
不能下去的妇女留了下了,但嘴上可没闲着,但他们都没埋怨陈长兴,而是骂这些假和尚。假和尚蜷缩在一起,不敢回话。把人家伤成这个样子,还能不让人家骂两句吗!
陈长兴让陈有本和陈有恒也跟着去,分成两个大队,两人各带一个大队。陈长兴担心这些假和尚趁乱捣鬼,也担心这些找人的人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会加害这些假和尚。
陈有恒和陈有本能镇住这些人,无论是假和尚还是找人的人。
安排好了一切,这些人都进了洞。这时,陈有孚、陈伯甡、张昭山、马为、胡伟押着东阁庄的大部分假和尚来了。
来的路上,陈有孚审出了假和尚的小头头。陈有孚的原意是想找出他们的大头头,结果不尽如人意,大头头是不到西阁寺中去的,审出五个小头头。陈有孚分别审了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要挖掘这个洞?为什么要掠人?他们的回答很干脆,不知道,是祖宗传下来的。
东阁庄的南半个庄的人是同宗,原先就是老弟俩,哥哥生了六个儿子,三个闺女。弟弟生了五个儿子。这些后生小辈,都不务正业,喜欢舞枪弄棒。不知是老几,受人的指使,专门做替人消灾的事情,这些恶少看这买卖来银子快,索性就联合起来干。起初他们把掠来的人绑在家里,由于良心还没完全泯灭,这也是按当事人的要求不杀被掠来的人。但绑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挖个洞把人藏在里边。掠来的人愈来愈多,挖掘的洞也愈来愈多。
只是近十年来这个家族开始衰落,两极分化是主要原因。少部分人掌握财权;掌握对外联络;掌握挣来银子的分配。大部分人只是干活出苦力,还不能多问,话多更不行,轻则鞭打,重则要其性命,再重就会殃及妻子儿女。
还有的人是厌倦了这种生活,为了几个银子把一个无缘无故的人掠来,让人受尽折磨,时间稍长眼瞎耳聋。多少家庭被拆散,真是丧尽了天良。但是敢怒不敢言,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所以有不少人中年就殒殁了。
陨殁的原因有常年在地洞里掘洞、恶浊的空气是原因之一;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胆和自责中不失为主要原因。
所以,养生之道之主要因素就是:不做亏心事,坦坦然然做人;要坦坦然然做人,必须心无旁骛;要心无旁骛,必须清心寡欲;要清心寡欲,必须老老实实做人。无论你是干什么的,不捡小便宜是立身之道。
这一小部分人,经近百年的积转,到了现在已经富可敌国。但在东阁庄,他们和大家都一样,没什么贫富。他们的银子早就转走了,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的媳妇儿女也不在东阁庄,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逃之夭夭了。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是一句空话。冤有头,头是谁?谁雇了他们掠陈家人,东阁庄的魔头开溜,殒没了所有的东西。难道逞了近百年疯狂的掠杀,到头来成为无头案。
人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说天网没覆盖着东阁庄?
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是天昏地暗,群魔乱舞。
从古至今,无头案比比皆是。
受了冤,无地方伸,最窝囊。
又过了两个时辰,地洞里被掠来的人全救了出来,总共二百八十一人。得有二百五十人是抬出来的。一到外边的世界,再看这些常年在地洞里的人,真是一分像人,九分像鬼。不会哭,不会笑。听不见别人说什么,他也不会说。外边聚集了上千口子人,都是来找自己亲人的。满怀希望在窝棚里等几十年的有,十年的、八年的、五年的、三年的都有,等来了,可等来了。等来到他们身边,没有一个找到自己亲人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也没蒙布,又不是看不清楚。因为他们已不需要蒙了,眼睛瞎了老长时间了。需要蒙眼的,是陈耕耘和杨福魁这样的、才进去几天的。
看了一遍一个都不认识。
等来了,等来的人,不是要等的,哭声震动了苍穹,传出了几十里地。
当地官府来了,捕快来了。
陈长兴和兄弟子侄们回陈家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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