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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兴传39 (作者:王玉华)

  第三十九回 武府来客王大总管 端王府邀请杨露禅

  这天下午,师徒四人正在练功场边的椅子上坐着喝茶休息,家人来喊老大武澄清,说有人找,来人坐在客厅候着呢。

不说清楚,家人要挨熊的。早有规定,没有紧急的事不要来武场打扰。
武澄清也明白,如果不急,家人绝不会来这地方打扰的。这就诧异了,会是谁呢?自辞官回家,已和旧日同僚割断了所有的联系,听家人说,还是官腔。纳闷了,这突然的来访,会是谁呢?
不论是谁,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会客厅,武澄清看到来人竟然是王兰亭。
王兰亭是京城端王府的大管家。
王家和武家是世交。
王兰亭的父亲王宜忠和武澄清的父亲武烈是师兄弟加仁兄弟。只是王宜忠英年早逝,王兰亭是遗腹子。王兰亭自小生活在王府,因为王兰亭的母亲是端王爷的表妹。
端王家的大管家,应该是忙的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他居然能来永年,武澄清感到太意外了,说道:“哎呀,原来是兰亭兄,你能来永年这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上一次见面还是那年进京参加科考住在你家里,一晃四年了,大娘的身体还好吧?”
“好。时间过得真快,都四年了,我还觉着跟昨天似的。”王兰亭回忆着武澄清住在他家的时候 ,弟俩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因为考试,这弟俩每天都会彻夜长谈。白天,武澄清要看书,王兰亭要到端王府,住了十五天,就最后一天弟俩谈的最开心,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王兰亭没见过父亲,但又特别喜欢舞枪弄棒,他就想跟武澄清学习。但是,他们天各一方,不得不洒泪而别。
武澄清说道:“兰亭兄,平时三番五次邀请哥哥来永年都没能成行,今天什么风把哥哥吹来了?”
王兰亭笑着说道:“我是专门来看看澄清弟、河清弟、汝清弟和你们的师傅杨露禅的。”
武澄清闻听此言,不解的问道:“来看师父?兰亭兄认识我们的师父?”
王兰亭看着武澄清不解的神情,认真的说道:“不认识,但是听说过。”
武澄清见王兰亭不是开玩笑,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说道:“兰亭兄,您的消息很灵通的吗,身在京城,都知道小弟认了师父。”
王兰亭笑了,说道:“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知道原因吗?是你辞官引起的。好好的知县你不坐,辞官学拳,这还不够吸引人的吗?什么拳能吸引一个知县而辞官呢?这新闻当然就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在好奇的人当中当然也包括端王。端王也好奇,那还有端王不知道的事情吗!”
武澄清又感到意外了,一个小小县令的辞职都惊动端王了。端王日理万机,自己一个小县令何足挂齿。但是,端王要是不知道,怎么能叫王府里的大管家来看望……。不对,肯定不对,端王不会让王兰亭来这么老远的永年看望自己的,武家和王家有来往,和王爷没有任何来往,天下的人都认识端王,端王绝不可能认识俺武家的。看王兰亭说话不像是开玩笑,他也不可能和自己开这玩笑的。看师父?他们更不认识俺师父。
王兰亭还是端王肯定另有隐情?
大管家就是大管家,察言观色没人能比。王兰亭又是王府的大管家,其察言观色的本是更是无人能敌,他看出了武澄清的疑虑,就说道:“澄清弟,你就不要有暗自揣测了,端王真是让我来看望你们弟仨和杨露禅师傅的。”
王兰亭愈是这么说,武澄清的疑虑就愈重,心里这么想,口中没遮拦就说出了口,他道:“这怎么可能呢?”
王兰亭见武澄清头上的雾水愈来愈重,也就不好意思再给他打哑谜了,笑着说道:“澄清弟,为兄给你说实话吧,这次来永年有两个任务,第一就是看望三位兄弟、看望杨露禅师父;第二呢,端王想请杨师父到京城端王府教授太极拳。端王听说你辞职回家学拳,起先不知道你要学什么拳,后来知道学的是太极拳,请的师父是在陈家沟学了近三十年的杨福魁,字露禅的人。端王很感兴趣,叫我来找你和河清、汝清,请你们仨从中撮合此事,同时也请你们仨一起同行,还交代我,你的辞呈皇上没批,改作待诏。汝清弟前年赴考不是没有结果吗?端王另有安排,只是河清弟决意不当差,端王说就不勉为其难了,你看如何?”
武澄清听后半响没说话,心里想:看样子是真的了,请师父去端王府?现在不知道师父的意思,没法回答。但是,从师父的志向来想,去,利大于弊。师父一直想把太极拳推广出去,到端王府去教授太极拳,对推广太极拳绝对是事半功倍的好事。端王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还给自己留了个待诏的位子,真是感谢不尽。但是,做了几年的官,官场上的黑暗使自己已心灰意冷。倒是能给小弟补个缺还可考虑考虑。说道:“兰亭兄,这事太突然,容小弟和师傅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见,可否?”
“可以可以,端王也不会强人所难的。这一切都靠你的了,好好跟你师父商量一下,条件还是很优厚的。帮为兄的办好这趟差,为兄有谢。”王兰亭恳切地说道。
武澄清无奈,那边是端王,他什么时候肯这样求过人!都是他下旨意下边照办;这边是师父,虽说弟仨跟着学了两年,但是连皮毛都没学好。这太极拳看起来慢慢地,柔和地,似乎一点力不费,但是真正练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动作是慢,但是更累人;柔和,如果光柔和那就大错特错了,柔里见刚,举手投足柔里见刚就很难做到了。听师父说,里边的东西多了,愈学愈多,没有止境。好,东西愈多愈好,动作愈难练愈有吸引力,这样的拳学起来过瘾,很难有骄傲自满的。说句私下的话,师父要是到京城去,俺弟仨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和师父形影不离地一起练拳了。师父跟着,发现问题能及时指正,到了京城,就大不一样了。可是对师父也许是好事,端王的教师爷,应该说,养家糊口已不在话下。主要是师父的远大宏图实现的就快了。这是机会,难得的机会。先给师父说说,看师父是什么意见,然后再议其他,说道:“好吧,我把意思跟师父说说,成与不成听师父的,好吧?”
武澄清让家人好好伺候王兰亭,并叫厨房安排好酒菜、安排好住宿。
安排好,武澄清告诉王兰亭先小别一下,到后院练功场和师父商量商量。
王兰亭有心跟着武澄清到后院看他们练拳,转念一想,练功的人有讲究,不是同门同派,练功的时候外人是不能看的,犯忌讳。所以,刚想开口又合上了。如果不是和杨福魁师父在一起的话,王兰亭肯定要过去看一看。他早就想练,一直没有机会。端王刚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高兴极了,一来能到武家看看;二来幸运的话能看到武家三兄弟练的太极拳。以前不知道太极拳,自端王让他来永年以后,才知道太极拳。他私下向王府里的师傅问太极拳是什么拳的时候,那些个师父都举大拇指,但是问哪点好的时候,他们又都摇头,说不出个一二三。等没人的时候,不论他弟仨是谁,一定叫他们练练太极拳让我看看,以解我心中的渴望。
武澄清回到练功的场子,看见他师父正在练拳,就坐在场子边上的凳子上看师父练拳。老三汝清也在休息,就走到武澄清跟前坐下,问道:“大哥,谁来了?”
武澄清就把刚才和王兰亭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武汝清听后想,端王也想学太极拳,这事太新鲜了。京城之地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各种流派数不胜数,他为什么就独独看上太极拳了呢!太极拳的名头也不响,因为陈家人不想在外扬名立万,是以陈家人没有在外教拳授徒的;练太极拳的人也没有在外经商做官的。是不是端王吃腻了山珍海味,想换些土特产尝尝。个中意思,令人玩味。正想着,杨福魁练完了,正向这边走来。武澄清赶紧起来递上毛巾,接着又把茶碗递上。
杨福魁在武家教这弟仨,经过半年的接触,看出来,这弟仨忠厚老实,虽然家境殷实,但从不为富不仁,待人接物很有豪侠志气。再一个就是在武家吃穿不愁,练功的地方也很满意。虽然没有山,但是有水,而且还没有人来打扰,清清静静,真是练功的好地方。练功的人如果多,热闹些倒也无所谓,在陈家沟的时候,整天都热热闹闹,那种氛围也很好。稍嫌不足的就是没有推手的对手。他们三个人此时练推手还嫌早了些,所以,只能想象眼前有个对手,再想象他用各种招数进攻,杨福魁用实际动作破解然后再把假想敌打到。有的时候,抽出单式,反复练习发力。但是这样的练习绝对不如和陈耕耘对对子进步快。可是,普天之下像陈耕耘、陈伯甡、陈仲甡、陈季甡那样的对手是绝无仅有的,所以,杨福魁这几天特别想他们,心里盘算想回陈家沟一趟。出来近三年了,他特别想念师父,拳上的一些疑问也想请教师傅。三年来,他一丝不苟的练拳,有些收获,同时也有些疑惑,他苦思弥想没有答案,急于找答案,愈想愈迷惑。也想念陈耕耘、陈伯甡、陈仲甡、陈季甡,也想念老东家陈德瑚。晚上睡在床上,一合眼,他们的音容相貌立刻在眼前浮现。在一起生活、练功二十几年,就像家人一样,哪能不想呢。虽然分开了近三年,杨福魁还是不习惯,又是天没亮就起床,还是往师傅的院子方向走,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苦苦一笑,“唉”了一声转回身。
武澄清看师父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就没打断,等了一会,见师父的目光在看二弟走架子了,才喊道:“师父,毛巾。”
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武澄清又递过去茶碗,杨福魁接过去呷了一口,放在小桌子上。
杨福魁余光中,看见武澄清还在看着自己,好像是有话要说,就转过身问道:“澄清,有事吗?”
武澄清微微笑着说道:“师父,京城端王府来人了,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在端王府当大管家的王兰亭。”
“噢,你们两家不是世交吗?多走动走动很好呀,你们以后也要到京城走动走动看看人家,这叫有来有往吗!”
“是的师父,过一段时间去看看。不过,王管家这次来永年不光是来看俺弟仨的,也是来看师傅您的。”
“哦,还看我?我和端王素不相识,看我?牵强吧。”
武澄清看着杨福魁的脸,杨福魁嘴里虽然说牵强,但是脸上还是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杨福魁想:端王叫人来永年看自己,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他是京城里的王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根本够不着,他怎么会来看自己呢?
武澄清知道,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也就是喜欢戴高帽,师傅也不例外。听说端王都派人来看望,师傅也高兴,连京城里的大官都知道自己,师父的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情。说道:“不牵强,王管家就是受端王的支派,专来看望师傅的,我们弟仨,还是沾师傅的光呢!所以说不牵强。”
“那可不敢当,无功不受禄,一个不认识的人去看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不牵强?”
这时,武禹襄也练完了,听这师徒仨说得挺热闹,也过来听听。
武澄清继续说道:“师父,端王是不认识师父,但是,师傅的大名在京城可响了。王总管这次来就是受端王爷的委托,请师父北上,到端王府当教师爷的。”
“教师爷?”
杨福魁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想:从收武家三兄弟这件事来看,师父对端王邀请自己去京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这只是自己的猜想。东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在永年,太和堂的事从来也就没过问过。
到京城能见到大世面,能接触到各式各样的武林人物。那地方,是人才荟萃的地方,也是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也是锻炼人的地方,那地方确实开眼界,师父常说,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行万里路的目的就是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在与人的接触中开眼界,长见识。可以这么说,在京城,足不出户就能接触到来自全国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的武林人物。有什么本事来做端王府的教师爷?出来交交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和武林中人接触,三句话不离本行,谁的功夫好,手底下见真章。杨福魁很明白,赢人不是目的,把太极拳推广出去才是真。但是,到京城,那地方高手如云,能赢的几率有几层,还真没数。因为,和人几乎没交过手,心里没底。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回陈家沟一趟,一是把心底的疑问请教请教师父。第二,让师父称一称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出去闯,特别是到京城去闯,别丢了师父的脸面。自己输了怨自己没下到功夫,可别踢了太极拳的场子。端王邀请来的教师爷,这么不堪一击,还是练太极拳的,看来,太极拳也不咋地,这下,不给那些喜欢说闲话的人送去了材料,那可不中,说什么的回去,让师父再加加工。
杨福魁愈想愈觉着马上就得回陈家沟,一天都不能耽搁,就给他弟仨说道:“关于去不去京城的事,你们给王总管说,我想回陈家沟一趟,出来近三年了也没回去一趟,回去看看师父,看看老东家,这是一。第二,到京城去,而且还是到王府家,非同小可,这要请示师父,经他老人家同意才能成行。晚上,你们弟仨陪陪王总管,我就不去了,把饭送到我屋里来就中了。今天就到这吧,千万不要冷落了人家,就这样吧,赶紧去吧!”
师父决定的事,弟仨绝对不敢说什么,执行就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的话、父亲的话一样,都要听。父亲给了生命,师父给了本事,本事就是谋生的手段。
所以,杨福魁经常给他弟仨讲,学练太极拳的人,不可不敬。不敬则外慢师友,内慢自己,心不敛束,如何能学艺。
第二天,武澄清、武河清、武汝清弟仨把杨福魁送到城外,看师父在马上风驰电掣般向温县方向而去,知道看不见师父的身影,弟仨才回身。
杨福魁归心似箭,所以不断扬鞭催马。
人就是这样,没想干这件事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突然想干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干,而且想立即完成。
杨福魁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王总管来邀请上京城,回陈家沟的事也许会推一段时间,最起码今天不能走。但是,事情赶在这,杨福魁恨不得现在就在师傅的身边。
倒不是为了向师傅请示上不上京城的事,而是这几天以来,脑子里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回陈家沟,正好王总管来,催着杨福魁去陈家沟,也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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