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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兴传50 (作者:王玉华)

  第五十回 结网试手技压群雄 元孟吓傻余迁上场

  刚进来的这些武师和教师听了曹化龙地介绍,知道曹化龙早已把和杨露禅试手的人员安排好了,他们很不高兴,仗着主子的势刚想大发雷霆,因为专横跋扈惯了,但是,他们看着曹化龙的对他们不屑一顾的神情,马上意识到这是在素王府,端王也在场,一下子泄了气。火是不敢发了,但是他们绝对不甘心白来一趟。他们对端王和肃王颇有顾忌,不好当面责备曹化龙。但是,找他们的主子进言,让主子去找端王和肃王,端王和肃王也不能不给面子。
曹化龙无奈,只好把原先定的那九个人去掉五个,留下四个,换上他们五个,再加上曹化龙,总共是十个人。
这十个人是:曹化龙,任少华,余迁,元梦,卜钦,叶飞,幸贵,司马谭,韶光辉,郜仁杰。
端王、肃王,说话聊天。杨露禅、时绍南、岳柱臣、全佑、凌山、万春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但是,除了杨露禅没注意那些武师和教师在那边干什么以外,他们几个包括端王都全神贯注地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管家隔一小会就会跑过来向肃王汇报曹化龙他们的动向。管家看出来肃王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跑过去催促曹化龙,告诉他肃王生气了。
曹化龙也忙得一身臭汗,他想,自己何尝不想利利索索地安排好,这也是他表现的机会。但是,这些家伙一来,打乱了计划,耽误了时间,好在已经调整好了马上就可以开始了。管家又跑去向肃王汇报,肃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听这么详细,安排好了就开始。端王和这么多王公大臣都坐在这干等着,叫他们开始。”
“喳”
管家答应着,转身跑向曹化龙。
试手比武总算开始了。
网子四周摆着桌子和椅子,端王、肃王和后来的那些王公大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虽然还空着不少,但是,空着就空着,谁也不能坐。时绍南、岳柱臣坐在其中。全佑、凌山和万春只能扶着椅子站在那儿。
杨露禅在场子中间站着,静静地等着谁上场和他比第一场。
原先说好抽签的,由于后来的那些人打岔,中途换人。由此而耽误好时间,肃王急了催促他们,就没抽签。曹化龙灵机一动,说道:“第一场,元梦先上。”
曹化龙确也能折腾,因为他姓元,就让他第一个先上了。
元梦,长拳高手。来到场子中间,禁不住转着圈地四下看。他一边看一边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站在网子中间,怎么看怎么象是耍猴的。”
元孟的话引得场外的人哄堂大笑。
元孟在场子中间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忽然收住了笑脸。此刻,站在四周用网子围着的场子里,他想了很多,但是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好像是让人取消的动物、供人观赏的玩偶。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打破头争取来的,没人强迫自己。刚才还踌躇满志,心想事成的站在了场子中间,现在突然有种莫名地感觉,至于是什么感觉,此时此刻还没来得及多想。
和刚才的踌躇满志相比较,现在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为什么呢?他想,这不是自找难看吗!没进入场子之前,对自己的武功充满自信,能胜杨露禅站上风。进了场子,看着眼前瘦小的杨露禅精神抖擞、瘦小的身躯似乎有闪闪发光的光环罩着,元孟不禁猛地打了个寒战,来时把握十分,现在已经无影无踪。
又想,如果不来蹚这趟浑水,自己安安稳稳在宰相府里做自己的教师爷多惬意,衣食无忧。现在可好,连回去收拾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时,曹化龙咳嗽了两声,众人都向他看着,他说道:“端王、肃王,各位王爷,各位大人辛苦了。各位都不惧辛苦,齐聚素王府,为的是向杨露禅杨师傅学习来了。杨师父携太极拳出现在京城,给京城武林锦上添花。京城武林同道孤陋寡闻,都想一睹杨师傅的风采和太极拳绝技。杨师傅别出心裁,搞了个结网比武,更令京城武林耳目一新。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先把规则说一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倒在场子里不算输赢,要将人抛在网子上才算赢。这也是杨师傅为了比武不致伤人而想出的妙招。杨师傅是怎么想出这么绝妙的想法,在下佩服。这想法,端王和肃王大加赞赏。比试武学,不伤人又能分出输赢才为高。大家明白了吗?”
王公大臣和众位武师和教师稀稀拉拉有的鼓掌,有的说“明白。”
曹化龙接着又道:“明白就能看出道道了。第一场,元孟元师傅上,司马谭准备。”
比武没开始,元孟的气先馁,输了一大半。
但是,到底是宰相府里的教师爷,垂死也要站直了身子。
杨露禅向网外的时绍南没出声的说了一句:“云手”
时绍南微微一笑地点点头并回了一句道:“云手”而且两只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是太极拳的云手动作。杨露禅也微一点头,并眨了眨眼睛,两人都心领神会。
时绍南又轻声告诉身边的岳柱臣,岳柱臣告诉站在身后的全佑,全佑转告凌山和万春。
这几个人明白,这是师傅在教他们实战中的云手是如何用的,叫他们注意观看。
有的人练了一辈子的功夫,却从未用过,其实他根本就不会用。元孟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功夫很好。所谓好,就是他的手上运足了气,能碎砖裂石。可是,气没运到手上,只能把豆腐按碎喽。两人交手,容不得你把气运好。
他练了三十年的功夫,从未和谁交过手。他以为,天下没人是他的对手。
就和一个初学的郎中一样,跟着师傅学了三年医术,三年期满的时候,他以为他能医好天下所有的疑难杂症。可是,他独自行医三年以后,却没医好一个病人。
元孟练了三十年的功夫,他以为天下无敌手,可是,当他站在网子中间的场地上,面对着瘦小的杨露禅,他不知道从何下手。而且,这时候他才明白,三十年的功夫白练,因为,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先伸那只手,该迈哪只脚。手伸向哪?脚往何处迈?
杨露禅看元孟呆呆地站在那,真像个呆子一样。交手前,练家子的一双眸子应该像鹰一样敏锐,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能决定你的生或死。可是,元孟的眼睛呆滞没有一丝一毫交手前的机警。
杨露禅疑惑了,他生病了吗?
应该不会,刚上场的时候看他不像有病的人。
刚得的?
杨露禅抬脚猛地震了一下。
杨露禅的震脚绝对有功夫,不响,却震人心肺。连坐在和站在网子四周的武林中人和王公大臣的心都猛地一惊,何况站在对面的元孟。元孟被惊醒了,他晃了晃头,似乎有点知觉了。他看了看对面的杨露禅,两只手一前一后拉了个架子,但是两只脚却晃了晃。
端王和肃王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耳语说了几句。这一切被察言观色的曹化龙看得清清楚楚。曹化龙知道主人对元孟的举动异常有看法。他坐不住了,高呼道:“元孟,上啊!”
曹化龙的突地一声高呼,也唤醒了坐在网子四周的武师和教师爷,他们对元孟的异常举动都感觉奇怪,元孟被杨露禅吓懵了?没上场子的时候都没有他叫唤得很,怎么一上场成了这个熊样,于是都迎合曹化龙道:“元孟上,元孟上。”
这些人的高声呼喊更使元孟发毛,他的双腿身不由己的哆嗦起来。
元孟的主人看到这儿想,整天说自己这、那的教师爷,到了场子上就是这个熊样,本想借此机会炫耀一番,没想到是个吹大牛的主儿,还呆在这丢人现眼,他忽地起身拨拉着身后站着的人,钻出去走人了。
连端王和肃王都没打声招呼。
元孟正面对着主人,见主人生气走了,他更加泄了气,一腚坐在了地上。
这下,惹恼了在座的武师和教师爷,他们不管你元孟是何原因坐下的,你坐下了,谩骂声不堪入耳。
曹化龙听着骂声,就好像骂他一样,他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真没想到第一个上场的人,演了这么一出,这怎么给素王交代。他气极败坏地嚷道:“去,把他拉出来,真丢人!”
肃王府的两个家丁,听了曹化龙的命令,忙得跟没有年三十似的跑着到坐在地上的元孟身边,一个拽两只胳膊,一个拽两条腿,把元孟拉出了场子。
曹化龙心想:本想让元孟第一个上场能给杨露禅一个下马威,谁知道他这么不济。从肃王的眼睛里他看出了对自己的不满。咳,人心隔肚皮,平时和元孟在一起,听他谈功夫,京城里的武林同道,他没一个看上眼的,连曹化龙也不在他的眼里。就这样一个高人,一上场,竟然是熊包一个。他丢人活该,曹化龙在肃王的眼里,也跟着丢了一回人,这是哪值哪不值。
接下来该让谁上呢?
后定的这五个人功夫咋样不甚了解,不了解的人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上了,丢了一回人丢改了。再不改,自己就该走人了。自己丢人也活该,肃王的脸可挂不住了。
谁让肃王丢脸,肃王就得让他丢命。
曹化龙转脸朝任少华,余迁,卜钦看去,时间不允许再拖了,他当机立断,让余迁上。
时间虽短,他考虑的很多,余迁这家伙块头大,能改杨露禅俩。俗话说得好,身大力不亏。他就是站着不动让你杨露禅抗,你杨露禅都扛不动。想到这,他真想抡起耳巴子掴自己几下,第一场怎么不让余迁上的呢?事已至此,后悔已然没用。
曹化龙的目光在余迁的脸上停了一下,余迁马上明白,自己要上场了。
平时少言寡语,有什么事就想不着你。和余迁在一起,你不和他说话,他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曹化龙说道:“第一场,元孟元师傅突患小恙,不得不退出比赛,但是,既然上了场就得有输赢,所以,第一场,杨露禅杨师傅胜。”
素王府里里外外的人除了端王和时绍南他们几个之外,都是来看杨露禅笑话的,现在杨露禅胜了第一场,而且是不战而胜。没有喝彩的欢呼,也没有赞扬的掌声。端王和时绍南他们几个没有喝彩,也没鼓掌赞杨。他们在默默地等着看下一场。
曹化龙又道:“第二场,余迁余师傅上。”
众人拭目以待。
余迁的确人高马大。到了场上和杨露禅站在一起,真比杨露禅高大,能改两个。谁看了都觉着他俩比,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余迁轻而易举地就能胜。
端王为杨露禅捏把汗,胜了,底下的比试就没有意义了。今天的比试,只要有一场输了,整个比试就结束了。当然,杨露禅就是输了,也不能像其他武师和教师一样,卷铺盖走人。端王请来的,胜负都要在端王府和东八营任职。
时绍南、岳柱臣、全佑、凌山和万春的心悬了起来。王兰亭也过来了,从他的眼睛里更能看出对师父的担心。
肃王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端王和他连座,余光中,从没有丝毫的脸上,端王悟到肃王的内心是急切地,他急切地想看到余迁这一场能胜杨露禅。
就听曹化龙说道:“第二场开始!”
杨露禅此刻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非常自信,不管你是人高马大,还是和他相仿,都是木棍一根杵在他面前,让你何时倒,往哪倒,都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但是,这样又没有了观赏性,不妨让他施展几下,等他黔驴技穷的时候,再把他扔到网子上也不迟。如果他曹化龙上场,则另当别论。心中计议已定,照着办就是。
余迁和元孟不同,他不是熊包,随着曹化龙的声音传来,他亟不可待地手脚并用、旋风般地向杨露禅急攻而至。
但是,余迁一抬手,杨露禅就看出了他的症结所在,此时,杨露禅只要抬手、偏身,余迁就得到网子上去沉浮。但这样就有违初衷,所以杨露禅只是左躲右闪。
网子四周有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余迁勇猛,杨露禅不济了,只有躲闪之能,就高呼助威。
端王看到肃王的眉头舒展开了,他的眉头却愈发紧了。他转头看看时绍南和岳柱臣,他俩聚精会神的看场子上的杨露禅,脸上很是焦急。肯定焦急,他俩虽然知道他们的师父功夫了得,但是,了得到什么程度,没底。
端王见从他俩那儿得不到答案,想:答案只能从场子上的杨露禅那儿找了,沉住气地静观吧。
愈是想沉住气,反而愈沉不住气。
端王坐立不安了,王兰亭在端王身后看出来了,就用手轻轻拍了一下端王的肩膀。端王转身看是王兰亭,王兰亭用肯定的眼睛告诉端王,没事,一定能赢。
端王读懂了王兰亭的眼神,他静了下来。他相信王兰亭,因为王兰亭是杨露禅的徒弟。徒弟当然了解师父。
时绍南看场子上的杨师傅和余迁,知道余迁人高马大力量也很大,看他的攻法也很有章法,师傅稍有不慎让他招着哪儿,绝对不轻。但是从师傅的躲闪来看,进退更有章法。而且,师傅脸上充满自信、露出的微微笑容使时绍南宽心不少,减轻了一丝担心。
余迁是长拳高手,而且进攻的方位也很刁专,都是反手位,让被攻的人防守很不舒服,这就是余迁的高明之处。换个人,绝对躲不过他的五招之内。他一边攻,一边想,杨露禅果然厉害,这么难守的方位,他竟然也能躲过去。
那些王公大臣哪见过这等阵势,的确比斗鸡、斗狗、斗蟋蟀好看多了。他们看的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地怪叫。
端王和肃王没被这种气氛感染。端王看着这些王公大臣的怪样禁不住又皱了一下眉头。
肃王听着他们的怪叫,心烦地瞅了他们一眼,但是,他们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场子里的比试,没人注意他的瞅。
见这样,他俩也全神贯注地注视这场子上杨露禅和余迁,也没闲心看、听那些人的怪样和怪叫。
杨露禅心里明白,该结束了。他想:结束的时候,应该选在他们认为余迁该赢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叫的最响的时候。
这时候余迁的拳头疯一般地向杨露禅,杨露禅躲过余迁击向他太阳穴的左拳,余迁的右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下边朝杨露禅的下巴击来,网子周边的人想这一拳是偷袭,如果偷袭成功,这一场战事就结束了,所以,他们的怪叫停了,挥舞的手也停了,但是没放下来,停在空中,等这一拳打中了,要是把手放下来,杨露禅要是倒了,再抬起来欢呼,都觉着迟了。
那些王公大臣不明白里边的玄妙,他们看的是热闹,他们依然怪叫,没人应和,他们的声音也小了些。
干什么都得有气氛,没人应和,气氛上不来,他们叫几声,也觉乏味,就不再叫了。但是,当他们的目光转向这些人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这些人的手都举起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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