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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兴传43 (作者:王玉华)

第四十三回 北上京城愈展宏图 道路崎岖险滩重重

    杨福魁携新婚燕尔的妻子回到永年,立即让汝清北上,到京城端王府去打前站,并转告端王,他和武澄清、武河清十日那天即到。

武汝清得令当日便启程北上。
把新婚的妻子留在永年,师徒三人算好路程上了路。就在武汝清北上的第十日,师徒三人准时到了端王府。
端王见杨福魁身材不高不大,只是一对眸子精光四射、浑身的精气神非常饱满而已,和他心想的杨师傅有不小的差距。心道:这就是大清朝的一个知县宁愿辞官不做也要回家跟他练拳的拳师?难道此人的拳术比大清朝的知县还令人垂青?
莫非王兰亭的话中有水分?
端王心存疑虑,虽然这疑虑只是由眸子一闪而逝,旋即满脸堆笑。大总管王兰亭赶紧上前介绍道:“四王爷,这位就是杨露禅杨师傅。”
又对杨露禅说道:“杨师傅,这位是我家四王爷。”
杨露禅一拱手说道:“见过四王爷,四王爷福魁给您请安了。”
端王微微一笑说道:“杨师傅,这一阵子王总管总在我耳边夸你,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只是王总管说得和我所见到的有些差池,他说,杨师傅在永年家喻户晓,在陈家沟也是佼佼者。以我之陋见,从杨师傅身上我看到的是一个世外高人,顶尖的高人。小王三生有幸能请到杨师傅,我要大摆筵宴,广邀在京的武林高手,一瞻杨师傅的风采。”
杨福魁从端王眸子的瞬间变化中,看出端王看他的第一眼,流露出不太信任的眼神。但是言语中却滴水不漏,可见这位四王爷城府之深。又转念一想,第一次见面,要别人相信你也有些操之过急。再说,初来乍到人家也没见着真东西,有些怀疑在所难免。
从端王的话中能听出来,广邀武林同道来干什么?不就是要摸福魁的底吗。这是好事,他也想摸摸京城武林同道的底呢!想在京城站稳脚跟扬太极的名,立自己的万,就得和武林同道见真章。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杨福魁立身谦恭地说道:“四王爷,草民杨福魁,或者杨露禅,叫哪个都行,可别叫草民师傅,草民承受不起。初来王爷府,不知道府里的规矩,有什么差池,还望王爷多担待。”
端王道:“嗳,杨师傅是我请来的贵客,我当然要称呼师傅,先不说这个了,听王总管说,杨师傅自幼就在陈家沟学艺,至今已经二十有年,得空一定欣赏杨师傅的绝技。今天就这样吧,你们一路辛苦了,王总管和汝清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地方简陋,倒还清净,去歇息吧,王总管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先歇息几日再说吧。”
告辞了端王,在王总管的带领下,师徒四人来到一个庭院。王总管打开院门,这庭院收拾的干净利落,鸟语花香。院子挺大,四个人练拳还绰绰有余。安顿好,有四个仆人进来并一字排开,两男两女。王兰亭一一介绍,最后说道:“以后,你们的一切都由这四个人打理,所有的事你们都不要问,你们只管练拳,府里有什么安排,我来通知你们。”
杨福魁说道:“这么麻烦王大总管,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住在这儿还可以,还派人来伺候,怎么敢当,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中,把人带回去吧。”
王兰亭道:“杨师傅,王爷安排的事我哪敢擅自做主领回去,再说了,你们四个大老爷们,怎么照顾自己,就这样吧,他们要是有什么照顾不周全的,告诉我。”
王兰亭对这四个人说道:“这几位是王爷请来的贵客,要长期住在这儿,你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好了,当着客人的面我就不说什么了,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武汝清对杨福魁说道:“师父,这地方还行吧?”
“中,到底是京城。”
一个男仆打来一盆水,说道:“请洗洗脸。”
武澄清说道:“以后喊这位杨师傅就行。喊我武大哥,这位你喊武二哥,他是武三哥。你叫张望才?”
“回武大哥的话,小的是张望才。”
王兰亭怒道:“你这个人也真实在,叫你喊大哥你真格的就喊大哥,不知天高地厚,给谁称兄道弟的,要喊武大爷!”
张望才吓得赶紧纠正道:“小的错了,武大爷。”
武澄清想说什么,杨福魁摆摆手示意武澄清先不要说,他对王兰亭说道:“王总管,不要这样,我们初来乍到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要他们来伺候已经很过意不去,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很不是适应。叫声大哥又何妨。”
王大总管一听杨福魁这样说,赶紧说道:“杨师傅,只要你们没有意见,叫大哥就叫大哥吧,只是委屈了您们。”
又对张望才说道:“好好伺候这几位,叫你们来这,真是你们的福气。”
王兰亭说完了,努努嘴,张望才懂事地走了出去。
王兰亭目送张望才出了门,然后笑容可掬地回头对几个人说道:“这些个下人不能太惯着,他们是能躲滑就躲滑。”
王兰亭边说边看着老三武汝清并挤了挤眼睛,武汝清微微一点头。他走到杨福魁身边说道:“师父,给您说点事。”
杨福魁说道:“汝清,有什么事说吧。”
武汝清说道:“师父,我先来京城几天,这几天王总管和我谈了许多,他想拜您为师学太极拳,师父您看……”
杨福魁知道武家和王家的关系,而且这王总管身材高大,身板硬朗,相貌还很英俊,差的人能被端王看上吗?他又是和端王联系的桥梁,要想在京城站住脚,非得有个像王总管这样的人不行。他是老京油子,杨福魁和武家三兄弟是外来户。外来户如果没有当地的人而且还得是有头有脸的人作引荐,肯定得吃亏上当。
杨福魁又想:和王总管见了两次面,虽说是端王府的大总管,对人还中,不奸不坏。王府的大总管,地位高了,一般的朝廷官员都得买账。可王兰亭还中,对待下人都很体恤,要求不能太高,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说道:“既然王总管肯受委屈,我还能说什么呢!”
王兰亭听后立即跪倒在地说道:“师父在上,受兰亭三拜。”
磕过头,武汝清搀了他一把,王兰亭起身说道:“师父,兰亭虽然自幼就喜欢练武,苦于澄清兄身在永年,鞭长莫及,别家的我还真没看上。闲暇之余,做做基本功,心想,总有一天我得有时间,有时间就去永年。前一阵子听王爷说,武大哥递了辞呈,要跟什么人学拳?王爷当时很纳闷,什么拳能让武澄清辞官不做,他就让人去调查,结果---结果您们都知道了。”
师徒四人在京城安顿下来,王兰亭安排得很周到,衣食住行不用四人操心。第二天,就和在永年的武家一样,开始练拳了。一连过了五天,王兰亭来来去去,没提一句端王的事。杨福魁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想:把我邀来不能就这么凉在这了,何去何从得有个说法?到底来干什么?王兰亭每次来,杨福魁都要问一问,王兰亭总是说,既来之则安之。还说,可能端王有什么事,连他都没见着。
又过了五天,情况依然如故,杨福魁反而不及了。这天刚吃完早饭,武澄清坐在桌旁喝茶。老二武河清和老三武汝清在院子里散步闲聊。杨福魁看王兰亭练拳。王兰亭学了十天,学了三十个动作,他在院子的一隅练习着。练到五遍结束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杨福魁说道:“师父,我得到王府去一趟,还有个事要处理一下。处理完马上回来。”
过了盏茶功夫,王兰亭回来了,二话没说,接着练拳。
王府的大总管离不开王府,府里有仆人二百多个,每天的事情千头万绪。每时每刻都有人找大总管,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可王兰亭才学三十势,正是上进的时候,他一心想练熟,好往下接,但又放心不下府里,所以他跟跑马灯似的,穿梭于王府和他师父住的地方。好在王府和杨福魁住的地方不算远,要是远就不能这么方便了。
王兰亭又练了五遍,感觉累了,而且腿疼腰酸,但是王府里还有事,又不能坐在这儿歇一歇,他又给杨福魁说道:“师父,我还得回去,那边的事太多了,下午再过来,有点累。”
杨福魁拍了拍王兰亭的肩膀说道:“你练得可以,能坚持到这个程度才说累,就很不简单了。想起我小时候刚学拳的时候,哪能向你练这么多趟,一天最多练五趟拳,多一趟,连上床都要人往上翻。”
杨福魁又说道:“这拳并不在乎你一天练多少遍,而是在乎你一天练五遍,能坚持多少天;要的是一天固定多少遍,但是一定要坚持十年以上。”
王兰亭说道:“师父,您说的我记住了,要的是长久的下功夫,不能一曝十寒。”
杨福魁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你回去吧!”
王兰亭给武家三兄弟摆了摆手,就朝大门走去。还没到大门跟前,就听有人敲门,还传来说话的声音:“屋里有人吗?来客了!”
王兰亭站住了,他非常疑惑,来客了,找谁?找我?不能,谁知道我在这儿?
找师父?也不可能。
找他们仨??不会吧,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仨在这儿。
难道是那四个仆人?要真是的话那还了得,仆人是不能引家人、朋友到这来的。
王兰亭的脑子转的很快,眨眼之间就想了这么多,但是他又想,想了这么多都是瞎想,也没落实到底是找谁的。贾得福在厨房正收拾碗筷,听见有人喊们,赶紧出来,一看王总管站在门口,就收住脚,看看王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两个男仆,另一个就叫贾得福。
王兰亭没回答门外人的话,直接把门开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一脸的半寸胡须,长得乱七八糟。一对大眼珠子往外鼓着,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厚厚的大嘴唇子,酒糟鼻子,看着就叫人恶心。
大汉的后边还跟着七个人。王兰亭看着后边的七个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他们的神情,不像是大汉的跟班。他们各有特色,都像是在任的师傅,就是没有像跟班的。
大汉见大门开了,可是里边出来的人也是一个彪形大汉,但是,不像武林中人,是个管家打扮的人。他纳闷了,看大门,看这周围的环境,再看出来的这位管家,不相称。管家的这身行头,最少是在府衙里当差的管家。怎么这样的家庭也能用起这样的管家?
大汉带着疑问的口吻问道:“管家,这儿是永年来的叫杨什么禅的住在这儿吗?”
王兰亭知道这莽汉误以为自己是这儿的管家了,从他问话的口气推断,他不认识师父。不认识就不是找人的,是来找事的。心想:找事的,找到我王兰亭的头上,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刚想发作,就听杨福魁在他身后说道:“请问,是要找杨露禅得吗?”
那莽汉接道:“对就是来找杨露禅的,你们谁是?”
要找杨露禅,对面就是,显然是不认识。杨福魁更不认识他。
杨福魁说道:“我是杨露禅,找我有什么事吗?”
莽大汉一听眼前的又瘦又小的乡下人就是杨露禅,他好像才失望,说道:“你,你是,你就是杨露禅?”
杨福魁看他充满怀疑和失望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是冒充似的,就没回答他的发问。
他又说道:“你真是杨露禅?”
杨露禅点点头说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就是杨露禅。”
“你怎么长的这么瘦小?”
后边跟着的七个人都凑上来看,看这个自称是杨露禅的人,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杨露禅觉着好笑,自己还有冒充自己的吗。
怎么杨露禅就得高高大大,像自己这样就不是杨露禅?
可偏偏这么瘦小的就是我杨露禅。
失望?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杨露禅从形象上看是瘦了些,个头应该说是中等身材。
给这个莽汉相比是有些矮,矮半个头吗。
你个子高,但你不是杨露禅。
不知道杨露禅在他们眼里应该是什么样子。
应该是又高又大,满脸长得乱七八糟的胡须,给凶神恶煞一样吗?
他想的总归是他想的,杨福魁没权利不叫人家想,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于是就说道:“有什么事进来再说,让客人站在门口,可不是杨某的待客之道,几位师傅,请进!”
莽汉也不客气,回头招呼院外的七个人道:“各位师傅,既然杨师傅有待客之道,咱们可不能坏了人家的道,请咱了,进来吧!”
八个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杨福魁虽然鲜有出门,但是,眸子还是亮的,谁想干什么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这几个人是来试技的。
既然是试技,也就没往屋里请,试技当然要在院子里。
还是那彪形莽汉打头,他说道:“既然你就是杨露禅,还是端王请来的,想必一定有几下子喽,咱们来交交手试一下子,杨师傅你看如何?”
杨福魁自这次从陈家沟回来,到了京城,他早就想找人试试手,苦于刚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就把想试手的念头压了下来。想,试手是一定的,是早晚的事,而且是经常的事,现在不必操之过急,等端王安排妥当再找人不迟。可是今天一下子来了七个人,立刻把压下去的念头重又拾起来,看着这八个人,心头也不免有些失望,没有一个正经八百的人,功夫能好到哪儿。既然来了,先小试一下也可。就说道:“今天京城里的八位大师傅来到寒舍想给杨某人试手,感谢师傅的眼里能看得起杨某人,怎么试我悉听尊便。各位师傅能不能自报家门,如果在下失手输了,也知道输在哪位师傅的手下,改日登门拜访。但不知各位师傅意下如何?
又是那彪形莽汉说道:“字号就先不要说了,如果我们几个输了,转脸就走,赢了再报不迟。但不知杨师傅你意下又如何?”
杨福魁哈哈一笑,说道:“悉听尊便。杨某来到京城,没到各位的府上登门拜访,是杨某人的失礼。但是,还得请各位师傅原谅,京城里的高手如云,就是有心去拜访,也不知道各位的门朝哪?今天各位能屈驾前来,杨某人先谢了。既然是试手,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杨某人不才,学过两天,输了赢了是个人学艺的结果。各位师傅放心大胆地试,能接得住我就接,接不住我就躺在地上,一切任由师傅处置,如何?”
彪形莽汉道:“京城里的人,据皇城根近,不能欺负人,有话得说在当面,听说杨师傅学自河南温县陈家沟,练的是老陈家的太极拳,听说过,没见过。听说太极拳半天才走一下子,而且任嘛力不用。但不知你们这么慢腾腾地,软绵绵地碰到我这样力大无穷,而且性如烈火的跤手你将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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